了,這是?”張凡看到他們的這幅樣子,不由得很是疑惑地問道。
“大人,事情是這樣的。”還是剛才那人,站出來向張凡解釋道,“這人也不知道是被何人**成這樣的。卑職等人因為知道如今這人是唯一的線索,所以不敢用那些私刑,只是用普通的大刑,大人也是知道,那些普通的大刑,就是個壯漢也受不了。可是這人,不但受的了,而且是出了面上露出疼痛之色之外,愣是連一聲都沒有喊出來過。如今已經給他上了整整十種大刑,他都挺過來了。卑職這裡也有會倭語的人,不過問他什麼,他都是毫不理會,就跟個聾子一樣。”
這幫廠衛雖說平日裡兇狠無比,什麼折磨人的手段都能夠想出來,而且是花樣百出,用上個幾十種刑罰都不帶重樣的。可是那也只是對於普通人來說,畢竟錦衣衛的職責就是監察百官,能“有幸”進到這裡受刑的人,大部分都是平日裡好日子過慣了的人,自然是受不住這些變態的刑罰,估計他們剛剛把刑具拿出來,那些人就已經被嚇癱了。
而對於那種被抓來,需要從對方口中獲取什麼地方情報的人,一般都是由東廠負責的。雖然這些人也是硬氣的很,但是東廠畢竟對付這些人有將近一百多年的時間了,那種經驗他們倒是有不少。
張凡聽著手下這人的彙報,並沒有說什麼。他走到關押那人房間的鐵窗前,抬頭向裡面看了看。房子的中央,從頂部吊下來的鐵索鎖著一個人的雙手,高度只夠讓那人踮起腳尖,大腳趾能夠時不時地碰到地板。那人渾身都被扒光了,只有在下體處穿著那件最具扶桑男子特色的兜襠布。身上是到處佈滿了傷痕,密密麻麻的讓人看起來就覺得有些反胃。張凡卻是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適,而是仔細看了看。他身上的傷痕有的很明顯是剛剛才留下的,而有的則是一看就看得出來,是以前留下來的。
張凡倒不是在意這些東西,而是在考慮其他的事情。自己的這些手下如今看起來有些消沉,這可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他打算找些話題刺激他們一下。
“依我看,要不這麼來吧。”張凡說道,“我這裡正好有馮寶以前給我的東廠廠督腰牌,可以調集東廠的人過來幫忙。我這就讓王猛拿著腰牌去應天府找些這方面的人才過來,想來他們定然是有什麼辦法讓這人開口。”
“大人,還請不要這麼做。”果然,在場的這些個廠衛們一聽張凡要去找東廠的人幫忙,也不知是集體榮譽感爆發,還是怎麼的,一個個是面色通紅,像是受了什麼莫大的委屈一般,“卑職等人承諾,定然會在明日給大人一個交代,不然的話……”
“不用你們‘不然了’,若是明天還拿不到訊息的話,我自己就會把你們‘不然了’。”張凡說了這麼一句。
“遵命。”幾人是大聲說道,那樣子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激動的很。
“嗯,這樣就好。”張凡得到了令自己滿意的答覆,欣然點頭說道。他這麼做所用的自然就是老套的不能再老套、卻也是有效到不能再有效的激將法了。東廠和錦衣衛之間雖然是一種上下級的關係,東廠負責著監察錦衣衛。但是真要是說起來的話,兩邊的關係其實不錯。正是因為東廠要檢查錦衣衛,所以必須要對錦衣衛有所瞭解,因此,東廠的番子、密探幾乎都是從錦衣衛中選拔出來的。所以說,一般原先在錦衣衛裡面做什麼的,進了東廠之後還是做什麼。
如今,張凡居然對他們說,要去讓東廠的那些個刑獄高手來“幫”他們審問這人。這不就是明擺著對他們說不行,要換行的人來做嗎。他們倒也不是什麼集體榮譽感大爆發,只是有一點,這件事情若是傳出去了的話,那他們可就算是丟盡了臉面了。同樣是幹一份活的人,並且都是在這個行業裡面算得上是頂尖的人物,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