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如今的身子算是好了些,可內裡的毛病根本無法治癒。陛下心中十分清楚。因為我那時也在裕王府供職,知道這事,陛下也是時常找我前去商談此事,只不過朝中的人都不知道而已。”
張凡聽了他的話,意外之中帶著果然。他前世並非歷史專業,但是也知道些。他記得朱翊鈞這位萬曆皇帝登基之時不過十歲,而如今的朱翊鈞已經快八歲了,這樣一來,隆慶最對也就剩下三年的時間了。只是這件事不能跟張居正說明白了。
“恩師的意思是,陛下想用餘下的時間栽培我?”張凡問道。
“恐怕不只是栽培這麼簡單。”張居正說道,“陛下可能是想讓你在臺子登基之時,可以輔佐在其左右。”
好嘛!先是做了內定的狀元,如今又做了內定的顧命大臣。不過張凡是一點心喜的感覺都沒有,反而有種大麻煩將要來臨的不安。就算隆慶活滿三年,張凡也不過二十三歲,二十三歲的顧命大臣,不知把他擺在風口浪尖了嗎!
“老師,陛下的心思我能理解,可是天下像我這般的人何止千萬,為何偏偏挑中了我?”張凡問道。
“是啊,這天下的能人何止千萬,比你更好的不是沒有。”張居正說道,“但是陛下挑中你並非沒有原因的。這次殿試你如此顯眼,加上之前你隨軍出征,陛下也是知道你的。更加重要的是,太子殿下很喜歡你,而你待太子很好。”
張凡一聽,這算是水落石出了。隆慶並不只是要找個有能力的人,還要找個不僅有能力,還要對朱翊鈞好的人。張凡的文章,為人處事的能力,隆慶都是讓人考察過的,雖然他自己不知道。可是他和朱翊鈞之間的關係卻是實實在在的,朱翊鈞很喜歡張凡,張凡也很遷就朱翊鈞。這點恐怕才是隆慶下這份決心的主要動力。
“陛下就不怕我心生歹念?畢竟人是會變的。”張凡半開玩笑的說道。
“陛下知道這一點,自然會有所防範。”張居正說道。
“哦?”張凡疑惑地看了看他,發現張居正臉上隱隱有些笑容,恍然大悟,說道,“原來是老師啊!陛下是想讓老師監督學生啊!”
張居正笑而不語。
“陛下這心思當真細緻。”張凡說道,“不過如此一來,變革之事不是就有了辦法了嗎?”
“此事關係重大,還是要從長計議。”張居正說道。
二人沉默了一陣,張居正突然說道:“遠德,聽說你快要成親了。”
張凡聽到這事,臉上也露出了笑容,說道:“正是,如今送親的隊伍估計也快要到了。”
“呵呵,這事大喜事啊!”張居正也很高興。
“到時候還要麻煩老師做學生的證婚人。”張凡也笑著說道。
“這是自然,到時候我必然要來。”
二人又說了會閒話,張居正就告辭了。張凡一個人想著事情,說實話,上位沒有哪個人不想,張凡也很高興。只不過高興之時還有憂慮。
這日,送親的隊伍到了京城,陳文川和馬縣令也跟著來了。二人來到張凡府上,趙氏很是熱情地接待了這位準親家。
“二位伯父。”張凡給兩個人見禮。
聽了張凡的話,馬縣令很是高興,陳文川卻沒有回應。
“賢侄,你叫我伯父是對了,可是卻不能這麼叫我義弟了!”馬縣令笑著說道。
張凡聽了他的話,看了看陳文川的臉色,說道:“小婿給泰山大人請安。”
陳文川這才高興起來,對張凡說道:“嗯,賢婿不必多禮。”眾人哈哈大笑。
眾人坐定,張凡問道:“岳父和伯父二位,不知今年北疆情況如何?”
“說來也奇怪,今年北疆一切安好,就連以往那種小規模的侵擾都沒有。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