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不好意思,王大人何不就在這裡陪著我一同用飯,如何啊?”
“啊……這……”王德照一時之間哪裡會想得到張凡會邀請他共進晚餐,雖然他今晚的飯還沒有吃過,肚子裡如今也是非常的餓,但是他根本就不用考慮,這種時刻,這種危險的時刻自然是要謹慎一些為好,“……下官……這個嗎,吃過飯了,就……就不打攪大人用餐……”
“說的什麼話!”張凡突然間提高了聲音,面色不愉地說道,“怎麼,莫非張某人當真就如此入不得王大人的眼,連我邀請王大人用飯,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嗎?”
張凡這番話說的可謂是聲情並茂,完全把那種被人蔑視了的不滿和憤怒給表露無疑。當然,所起到的效果也是顯而易見的,只見那王德照,被張凡這番話是嚇的險些就跪了下去,整個身子都開始哆哆嗦嗦起來。
“張……張大人,下官……下官哪裡敢啊!”王德照是強擺著笑臉說道,只是那笑容,實在是有些讓人不敢恭維,“下官這不是……這不是怕打擾了大人的雅興嗎。”
“哪裡有那麼多的藉口。”張凡用鄙視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隨即對著門外站著等待的下人說道,“去多準備些酒菜,我要同王知府一同暢飲一番。”
“是的,凡少爺。”下人說完之後便轉身離開,張凡和王德照卻是沒有看見他那一臉興奮的表情。想來也是,本來是個耀武揚威的揚州知府,曾經還因為張家不肯對他行賄而給張家找了那麼多的麻煩。而如今,這個王德照在張凡面前卻是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一直是哆哆嗦嗦的。張家的下人看到了自然是高興的很,特別是下午張凡才懲治了一個宦官,他們雖然不知道這鎮守太監到底是管什麼的,但是也聽聞過,王德照在他面前也是服服帖帖的。如今劉山是已經死了,要查你一個小小的知府,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下人離去了之後,房間裡沉默了起來。張凡似乎並不想要找什麼話題和王德照相談,而王德照經過剛才那番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的提問,卻是沒有得到答案,如今也是沒有膽量再問了。他心中擔心的同時,也有點怨恨剛才的那個下人,生生打斷了自己的問話。但是這些如今都只不過是馬後炮而已,沒有什麼用處了。
可是就這麼呆站著,王德照卻是覺得有些不對勁,總覺得這個樣子不太好,但是一時之間他又哪裡能想得出什麼辦法,不安的心情再一次席捲了他的心頭。
而旁邊的張凡就是這麼幹坐著,一動不動,也不看王德照,就這麼低著頭,彷彿是在尋思著什麼。
這種尷尬的氣氛就這麼持續著,一直到門再一次被敲響。這一次,敲門的人並沒有等屋子裡面的人說話就擅自開啟了房門。
還是剛才的那個小廝,提著兩個食盒就這麼走了進來,徑直來到張凡面前,向他問了個禮就開啟了食盒,開始將裡面各式的冷盤熱菜端放在了桌子上面。
這一次,王朝德再也不怨恨這個剛才打斷了自己問話的小廝了,反而是滿心的感激之情。
菜餚並沒有太多,也並不是什麼名貴的菜式,只是非常普通的家常菜。酒雖然倒是有不少,但也並非是什麼瓊漿玉液,只是非常普通的家釀。只不過就是這些王德照早就吃慣了的、平日裡頗有些不屑的菜餚,讓他如今的身體是極度的渴望。但是王德照的心思可不允許他這麼做。
小廝擺放完酒菜,再次躬身向張凡問道:“凡少爺,可要小人在這裡幫襯著?”
“不用了,你下去吧。”張凡揮了揮手。
待到小廝關上房門離開,張凡也不多說,拿起酒壺將自己面前的酒杯倒滿。只是端起來正準備喝的張凡卻是看到了還站在一旁的王德照,十分好奇地問道:“王大人,怎麼不坐下來,還站在那裡做什麼?莫非王大人平日裡都是站著吃飯的,不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