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職當時回過神來就覺得不對勁,這情形豈不是和前幾日這揚州城一樣嗎!所以卑職大驚之下也是向他問些詳細的情況,那裡知道他所說出來的更是讓卑職吃驚。”
“他到底怎麼說你倒是快說啊,這時候還賣什麼關子!”張凡也是心急火燎地問道。
“是大人。”梁超也是趕緊返回主題,開口說道,“卑職當時就問他,他大舅子是蘇州城哪一座城門的門官。果然,他告訴卑職是東門。卑職當時心想,這事情實在是太過巧合了,但是苦於他這幾日並不在家中,也不知道事情到底是什麼情況。卑職也問了他,他大舅子是否認識這個楊林,他卻是說他大舅子從來就沒有離開過蘇州,而且他和他大舅子算是從小玩到大的,兩人所認識的人基本都是知道的,並沒有楊林這麼個人。卑職見打探不出什麼線索,只好問了他家所在,準備回來之後向大人請示,去蘇州查個明白。”
“嗯,本來若是同時又兩個臨近州縣的東城門門官死了,或許只是一個巧合罷了。”張凡聽完了梁超的敘述,低著頭喃喃自語,在思量著什麼,“但若是兩個人都同時是因為中了毒針,這種怪異的情況而死去,這事情可就有點蹊蹺了。”
“大人,卑職也是覺得事情太過不妥,所以特來請求大人准許卑職前去蘇州查探清楚此事究竟是如何。”梁超抱拳說道。
“嗯,這件事情我也有點擔心。”張凡想了想,說道,“這樣吧,你去看一看也好。哦,對了,把黎陽也帶去,畢竟用毒這方面,他可算的是行家了,應該能幫得到你。”
“遵命,大人。”梁超和黎陽兩人齊聲站到張凡面前抱拳說道。
“不過,現在還有一件事情。”張凡突然說道,“梁超,你趕緊去沐浴更衣。倒不是說你這個樣子不行,可是你如今身上的味道,比那些行軍打仗的軍漢還要重。”張凡竟然開起了玩笑。
梁超卻是一時之間沒有聽出來這只是戲言,還當真是抬起胳膊在自己的鼻子前聞了聞。過了一會這才回過神來,面上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說道:“卑職這……卑職也是因為事態緊迫,這才……卑職在大人面前失態了,這就去沐浴更衣。”說完這話,梁超又是向張凡躬身一拜,便轉身退去了。
梁超離開之後,張凡又恢復了嚴肅的表情,心裡面也是在想著這件事情。這件事情說起來怪異的很,同時有兩座城市的門官被人用毒針害死,而且這兩人又是毫無關係的,所相同的也僅僅就都是門官而已。這種情形讓張凡覺得似乎是在預示著什麼即將發生的大事,但是如今的張凡是絲毫沒有一點頭緒。
“王猛,你怎麼看這事?”張凡想來想去,沒有辦法,問起了王猛,畢竟王猛在錦衣衛供職之前是在軍中服役的,很多事情都是他的豐富經驗可以幫得上忙的。
“這件事情,怪異的很,卑職這裡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麼頭緒。”王猛也是搖了搖頭說道,“若是在邊關,相鄰的幾個州縣發生了這種事情,一般來說,這就意味著外族之人即將要來襲擊了,而且一般死人的城門方向就是外族將要進攻的地方。當然,也有可能是從敵人故佈疑陣,襲擊將會從相反的方向過來。
“但是如今這件事情,這實在是有點讓卑職疑惑了。如今這揚州和蘇州死的全都是東城門的門官,而揚州和蘇州的東面卻是正對著東海,哪裡會有敵人!若是西面的話,揚州和蘇州算是這南直隸的東部了,西邊就是應天府,根本不可能有什麼敵人。
“這件事情讓卑職猜測的話,實在不像是什麼仇家尋仇報復的事情,倒是有點像某些對朝廷不滿的人發洩,但是又實在是不怎麼像。畢竟如今死的只不過是兩個小小的門官,實在是對朝廷衙門起不到一點傷害的作用。”
“嗯,說起來也是。”張凡聽了之後,也是認同了王猛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