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楊頭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突然死了呢?”一個城門的衛兵來到趙捕頭的身邊小聲的問道,神情頗有些哀傷。這傷心的表情倒不是他轉出來的,畢竟平日裡楊林待他們的確不錯。楊林從來不讓他們從進城的人身上多收過一文錢,但是倒也是非常關心他們。一個城門的門官餉銀雖然沒有多少,但是楊林卻是用自己身上的錢隔三差五地打幾兩小酒,弄些小菜請這四個人喝喝酒什麼的,還說等到他第一個月的餉銀髮下來之後,要請他們吃些好的。如今楊林卻是死了,這幾個人是當真心裡有些難過。
“到底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趙捕頭倒是完全沒有說些什麼瞎話欺騙他的意思,完全是實話實說,“我其實跟你們知道的一樣多,楊林身上又沒有什麼傷痕,再加上他的面貌扭曲,顯然臨死之前極為痛苦。我估計也是突然間心疾發作。”
“唉,楊頭這麼好的人,怎麼會突然心疾發作!這老天爺也忒不開眼了,死之前還讓楊頭這麼痛苦。”那衛兵聽了之後也是一臉哀傷的模樣。
兩人正在這裡說這話,屋子的門被人開啟,一個人揹著一個箱子,正一邊往外走,一邊在用手巾擦拭著自己的雙手,正是衙門裡的杵作。
“杵作,怎麼樣了?裡面的人到底是怎麼死的?”趙捕頭見到杵作出了來,趕緊問道。
“趙捕頭,裡面那人身上並沒有傷痕。”杵作回答道,“小的我也是仔細檢查了一遍,他身上除了寫陳舊的傷疤之外,最近並沒有受過什麼傷。小的也用銀針驗過,並沒有什麼中毒的現象。為了以防萬一,小的吧屋子裡的器皿都驗了一遍,到頭來也是沒有發現什麼毒物。看樣子,是今早醜末寅初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這麼說可以確定,楊林是因為心疾突然發作而暴斃的嘍?”趙捕頭最後這麼問了一句。
“可以確定。”杵作信心十足地說道。
“既然是這樣,那也就可以了。”趙捕頭說道,“等會我會讓人來將屍首運回衙門去。”
“這年輕人也是倒黴的緊,這麼年輕,卻是突然犯了心疾。”杵作也是一臉可惜的表情,忽然,他有些疑惑地問道,“趙捕頭,到底是小人的鼻子有問題還是怎麼的,不知道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子花香味?”
趙捕頭聽了杵作的話,也是嗅著鼻子聞了聞,當真是有股子花香味,雖然淡薄的很,但是還是能聞出來。
“倒真是有一點,興許是附近那家人養的話開了吧。”趙捕頭並沒有在意,隨意地說了一句。
幾個人正說這話,突然從城門外走進來一隻大隊伍。隊伍的成員全都是清一色由兵俑組成的,兵俑們分走兩邊,隊伍的中間卻是有著一長排的騾車,每輛車上都裝著好幾口大箱子,而且一看就都是沉重非常。這正是幾天前張凡和王蒙兩人商量好的,要各地的軍隊派人將那些收上來的銀子運到揚州來。如今,浙江一地的銀子正是到了。
隊伍走進了城中好長距離,差不多已經有上百人進城了,可是看著外面,這才只不過是進了一半,還有一半的人在城外,可見這一次僅僅從浙江一地就運來了多少銀子。
不過這麼一來,倒也是不知情的人猜不透,也許會有人想得到,需要如此多的朝廷官兵運送的必然是什麼貴重物件,但是絕對想不到會是一箱箱的真金白銀。
王德照口風倒是緊得很,除了幫助張凡將話傳出去之外,之間事情他沒有告訴過任何人,而且他根本就不知道張凡打算怎麼運那些銀子。所以如今,趙捕頭這夥人只是在一旁好奇的看著。
隊伍行進著,正好,昨天出城前去迎接這次隊伍的梁超和黎陽兩人如今也是跟著隊伍走了進來。
話說這梁超如今被張凡暫時停職了,其現在的地位還比不上黎陽這個投誠過來的人。但是錦衣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