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都不存在,明明白白地告訴張凡:“你想錯了,我就是個普通女子,我來這裡根本就沒有任何目的,我的身後也不存在什麼**謀。”
“鈞兒,你在幹什麼?”張凡說道,只不過這句話中沒有帶著一絲疑問的語氣,完全就是質問。
“老師,我……我沒幹……”朱翊鈞話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畢竟事情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已經沒有再躲藏的必要了。朱翊鈞雖然因為他不過是個八歲的孩童,還沒有多少閱歷,可是這並不代表朱翊鈞*,張凡如今站在他的面前,他就知道張凡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看著張凡,朱翊鈞有些慚愧,但是他並沒有後悔這件事情是錯的,而是一直看著張凡的雙眼,眼神中帶著堅決。對視半晌,張凡不知怎麼的,竟然在這種時候,在心底生出了憐憫的心思。張凡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可是第一次看到朱翊鈞這種表情,也不只是什麼觸動了他。
“把她給我帶下去,看好了。”張凡向身邊的王猛說道。
王猛點了點頭,立刻向著半個身子還在衣櫃中的阮兒走過去。朱翊鈞看到了,頓時動了起來,他來到阮兒的身前,弱小的身軀伸開雙臂,擋在王猛面前,表情比之剛才更加堅決:“誰敢動她一下試試看。”
王猛頓時停住了。雖然身為錦衣衛,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聽從命令,特別是對於像張凡這樣的直系上官,可是錦衣衛始終還是以為皇帝賣命為己任的。如今在王猛身前的是大明的太子,雖然身為太子的朱翊鈞如今並沒有多少的權利,但是太子就是太子,身為屬下的他並不太可能違揹他的意思,更不要說是做什麼傷害他的事情了。只是這麼一來,王猛就陷入了一種進退兩難的地步,後面有自己的老大張凡在催促著自己,前面有自己誓死保衛的皇家人物不許自己這麼做。
“鈞兒,我不是在說笑的。”張凡嚴肅地說道,“我現在要和你談一談。”
“可是老師,我不許你傷害阮兒姐姐。”朱翊鈞也是嚴肅地說道。不過說完了這句話,他的眼裡不再滿是堅決,而是增加了一種可憐的味道,看著讓人憐憫。
“唉。”張凡長嘆了一口氣,溫和地說道,“鈞兒,你要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傷害阮兒姑娘的。我現在要和你單獨談一談,你總不想因為你的家事而讓阮兒姑娘害怕吧。”
張凡這句話算是點到了朱翊鈞的痛楚。是啊,他朱翊鈞是什麼身份,這點他自己是最清楚不過的了。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害怕自己的身份讓阮兒知道之後會讓她害怕。這種身份的差異帶給他的痛苦他從小到大不知道品嚐了多少次,想想看,就連他自己的親生姐姐在自己這種身份的面前都會對他抱有一絲尊敬和隔閡,若是換到了阮兒這個平民女子的身上會怎麼樣。朱翊鈞只是告訴他自己是個朝廷官員的孩子,就這,阮兒就已經是十分懼怕了。若是讓她知道眼前這個和自己以姐弟相稱的孩子是當朝太子的話,她又會是什麼樣子。
因此,朱翊鈞根本不肯能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她。張凡拿這件事情威脅他,可謂是直接命中他的要害,朱翊鈞沒有一點辦法。只不過,這個時候的朱翊鈞對張凡並沒有厭惡的意思,他雖然年幼,身上還帶著一些執拗的脾氣,但是他並非不懂事,他知道這件事情怪不得任何人,他生來便是註定與民間子弟不同的。可是他心中還有著一絲幻想,幻想著能有個和自己沒有一絲隔閡,能夠暢所欲言,關心自己的人。在凡是知道他身份的人當中還能做到這些的只有張凡和努爾哈赤,其他的人絕對不會。如今,阮兒出現在他的面前,這種無所求,只是為了關心他還體現出來的關懷,讓朱翊鈞覺得很開心,很幸福。如今這種幸福在自己面前岌岌可危,這有怎麼能不讓他擔心。可是比起這些來,張凡更加擔心的是阮兒的安全。
“老師,你能保證不傷害阮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