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靠著他的胸膛。
蘭姨最後拗不過眾人,笑吟吟的起身彈奏琵琶,樂音輕揚,她的確擁有一流的琴藝。
秦少揚輕輕摟著司徒斌兒,閒適的聽著牧人的音樂。月色如水的茫茫牧野上,遙遠的天際都有閃耀的火光,那是牧人守夜的營火,此外就是千里無垠的寂靜。這種混合著美麗寂寞卻又熱鬧溫馨的牧野風光,令司徒斌兒深深著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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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秦少揚帶著司徒斌兒暫別低雲牧場,直往更西邊的草原深處奔去。他帶了帳篷,司徒斌兒猜想他們大概又要遠行一段路了,不過她並不怎麼在意。無論前往何處,有他的保護她就覺得很安全。
黑馬邁著閒散的蹄步,他們一路上說說笑笑,直到落日的餘暉為草原罩上一層豔麗的霞光,草原深處盡是連綿不盡的暗影時,才停下來宿營。秋夜裡頗有寒意,秦少揚憐惜司徒斌兒的柔弱,拉過她緊貼著自己溫暖的身體,兩人躺在草地上觀看星空。
就這樣西行數日,馬蹄聲一路驚起許多棲在長草中的野烏或是躲藏著的小獸,他們已來到草原的中心,放眼遙望,盡是波動的野草,無邊無際,好像身處廣一柔的草海中,司徒斌兒高興極了。
他們在草原上無憂無慮的逗留了數日,在這片蒼茫的天地間,司徒斌兒第一次向秦少揚吐露心事。
「這裡和江南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實在很難想像。」她不經意的說起。
秦少揚警覺的問道:「你想家?」
「嗯。」她微笑著,離開江南已經好幾個月了。這麼想時,耳邊似乎就響起一陣輕柔婉轉的歌聲,飄在煙水迷濛的湖面上……
當秋風起時,太湖中的蓮蓬已經可以採摘了,漸殘的綠荷葉、未凋的粉色荷花與漸漸枯黃的蓮蓬,映襯著太湖藍綠的水色,加上在荷葉中穿梭採蓮的水鄉少女,是一幅多美的圖畫啊。
司徒斌兒面對遠方慵懶的撩發,望著南歸的雁陣,陷入沉思中。秦少揚皺眉看著她恍惚的神色,心中一陣不安,圈住她纖腰的強壯手臂微微施力,提醒她該分給他的注意力。
在他傲慢的自信中,從未想過她是否想要離開他、回到南方,即使他能留住她的身子,限制她的行動,卻無法控制她神遊的思緒和想家的心。如果有一天她提出回家的要求,他也許會傷心,會怒不可遏……卻一定會放她走,他知道自己會這麼做。她的笑顏對他來說太重要了,他不願、也不能奪去她歡笑的能力,即使那會要了他的命。
他也知道,她尚未明瞭自己有掌控他的能力。就讓她相信他想保持現況的過下去吧!
「為什麼山莊內的人都叫你斌兒?」秦少揚突然問起,這個疑問擱在心裡很久了。
司徒斌兒掙開他的懷抱,採摘著長草打算編些東西,順口回答他:「不為什麼,那是我的本名。」
秦少揚皺眉道:「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
她好笑的瞥他一眼,「名字只是稱呼而已,更何況我看你叫我惜雲好像叫得很順口。」
他卻感覺雖然他們的身體親密,她在情感上對他仍是有所防備。「我不喜歡你對我有所保留。」他悶聲道。
司徒斌兒好驚訝的道:「你怎麼可以責怪我?你沒有問過我啊!」
秦少揚拉她入懷,在她額頭上一吻。「那你現在可以說了,我要知道你所有的事,不可以隱瞞。」
「除了康廣陵,我從來沒有向別人說過我的身世。」她深思著,低頭考慮。
「為什麼他知道?」秦少揚的聲音突然充滿惡兆。
「嗯……」她還不知道危險,淡淡的笑著。「我對他沒有秘密。」
秦少揚的心一沉,開始衡量康廣陵在她心中的分量到底有多重。自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