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又抓住寧寧不放。到時候你哭去吧。”飄飄的嘴巴,毒辣,但抓住了要害,讓我在心驚膽戰中,不得不考慮接下來的事情。
我咬著牙,狠狠地點頭:“你們告訴我,怎麼趕走娜娜?”
“抓住蕭冬亞的心啊,他是男人,只要是男人,就有缺點,我就不信憑你的條件,會抵不過一個娜娜!”
我惡寒,胃裡反酸直想吐,讓我去引誘蕭冬亞,我辦不到!
“還有更好的辦法嗎?”我怯怯地問。
“偷走孩子,找個無人能找到的地方隱姓埋名。”七七突然插嘴。
“對,是個好主意!”
“扯淡!”飄飄粗魯地罵,“你以為帶個三個月的孩子那麼容易嗎?還要隱姓埋名,你以為現在是古代啊,他隨便找個法子都能把你們人肉出來!”
我徹底無語了,蕭冬亞神通廣大,確實如飄飄所說,只怕我還沒走出s市,他就已經抓住我了。
這個辦法嘛,得留到最絕望的時候,現在要從長計議。
我們三個只能把希望寄託在一直不說話的大律師安然身上了。安然見我們瞧她,命令我們:“吃飯,吃完了我們去看電影。”
“你怎麼那麼淡定?你還是不是雅文的嫂子?”飄飄漂亮的手掌揚起,又要打在安然身上。
“停!你的手漂亮至極,是拿來欣賞的,千萬別做暴力的事!”安然握住她的手,笑眯眯地放下。
我們這才停止了討論,埋頭吃飯。
飯後,我問安然:“今天放什麼電影?我們真要去看?”
“當然要看,不過,不是電影院!”安然神秘叨叨的,就是不說去哪裡。
我們跟著她,把車開到了一個郊外的小院子前,此處環境倒也清靜,只是一看就是貧民區,瀰漫著一股不好聞的味道。
我們都皺著眉,不解地問安然:“帶我們來這裡幹什麼?”
“看電影啊,世間最精彩的電影!”安然冷笑,邁步走進了院子。
因為是午後,院子裡悄無聲息的,沒有人聲,但一個窗戶下面坐著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正在那裡玩水槍。
他見我們進來,怯生生地看著,玩水槍的手,也停止了。
但,吸引我們的不是他的神情,而是他的腿。
他坐在一個特製的椅子上,兩條腿從膝蓋以下都沒有了,露著空蕩蕩的褲腳,看得人心驚。
好可憐的孩子!我們都唏噓起來,同情的目光圍著他轉了一圈又一圈。
安然冷笑:“很可憐是吧?”
“嗯,他是誰啊?安然你認識?”
“不認識!但是,你們不覺得他的容貌長得像一個人嗎?”安然依然在冷笑。
我覺得奇怪了,安然今天怎麼變得沒有同情心了?我盯著那孩子看,還真是發現了一點問題。
我們三人互相對視,眼底的驚駭,突然湧現。
這孩子,長得像蕭冬亞!
怎麼回事?我們心中的想法,現在都是一樣,呼之欲出的答案,誰也不願意先說。
掛在門上的簾子被掀起,一個約莫五十歲左右的婦女走了出來,喊小男孩:“小嚴,別玩水槍了,小心打溼了衣裳!跟婆婆進去——”她的聲音在見到我們之後戛然而止,緊接著,她快步走過來,站在了小嚴前面,如同老鷹護小雞,牢牢把他護在身後。
“你們是誰?想幹什麼?”她的表情和語氣都充滿著敵意。
我們呆了呆,很久才擠出一點笑容,七七搶在前面回答:“我們沒有水了,想過來買點水喝,可是,一直沒見到商店。”
她的表情略微緩了緩,但還是充滿了敵意,她指著外面:“前面拐彎處有個小商店,那裡有水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