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又沒覺得自己哪裡惹對方生氣了。
唐時生彎下腰脫鞋,餘妻卻開口,語氣聽上去無比失望:“唐時生,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什麼?”唐時生停止瞭解鞋帶的動作,驚措不及的抬起頭。
“那裡明明是我們兩人的秘密,你卻輕鬆的帶著她們去了那裡,你覺得無所謂的話,那我也不在乎。”餘妻說道。
唐時生終於明白了餘妻在生什麼氣,但同時又覺得很無厘頭,她解釋道:“餘妻,我沒有無所謂,只是帶個路,就算沒有我,她們也能找到。”
“停,你不要再說了。”餘妻突然打斷唐時生的話,無話可說的擺擺手,轉身邁開步子離開了。
唐時生注視著餘妻走遠的背影,覺得背影越來越小,輪廓越來越不清晰,不禁揉了揉眼睛,沒想到一不小心把隱形眼鏡給揉了出來。
唐時生手指捏著發乾的隱形眼鏡,看著餘妻的背影消失在樓道間。
一個晚上餘妻都沒有回寢室,大家本是商量著說找找,鍾鑫卻突然收到餘妻發來的簡訊,說是今晚在蘇嶽寢室睡覺,不回來了。
餘妻和平常沒什麼兩樣,該說的說該笑時笑,唐時生試著跟餘妻搭話,可對方卻把她當空氣一樣,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最後她沉默了。不知不覺中,餘妻在寢室裡待的時間越來越少,除了紀檢部查寢,其他時間幾乎見不著她人。
陳澤找唐時生談了將近半個小時。
在這一屆的新生中,他比較看重唐時生的才能,宣傳部也的確需要一些高質量的新鮮血液,然而這個被自己看重的新生加入宣傳部已經有一段時間,除了最開始展覽會上的一幅畫之外,入部期間就沒再交過新的作品,也沒見來參加過部內活動,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沒記清楚。
他本打算站在部長的立場質問對方原因,順便樹立威信,然而再看看站在自己身前那個怯生生的女生,壓根沒了追究缺席社部內活動的心思,他無奈的說道:“唐時生同學,我叫陳澤,再怎麼你都該記住自己部長的名字吧?”
唐時生一時間很尷尬:“對不起部長,我記住了。”
“算了,以後定時交作業,不要缺席活動就行了。”部長揮揮手示意她進去找位置先坐下。
唐時生站著不動,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還有事?”陳澤微微垂眸瞥了她一眼。
“部長,我想我不適合參加學生會……”
“覺得宣傳部不好?”
“好。”
“恩?”
“是我個人原因。”
“說說看。”
“說不出。”唐時生望著萬久銘,突然讓她說原因是件很難為情的事,況且當初是按照餘妻的意思進個部門,她不喜歡連畫畫都這麼循規蹈矩。
兩人無言的相互對視了三秒,陳澤單手扶住額頭:“所以呢?”
“希望能退部。”唐時生說道。
“不批准。”
“……”
唐時生鬱悶的回到了寢室,拿出手機撥打唐嶸的號碼,打了好幾次都顯示無法接通。想了片刻後,她又按了家裡的電話,這次打通了,接電話的人是唐時軍。
“老妹,好久不見阿!”不等唐時生開口,唐時軍在電話那頭搶先說道。
隔了兩秒,唐時生才緩緩說道:“姐,爸爸呢,我打好幾次電話都不通。”
“大概山裡沒訊號吧,他和他的朋友去那了。”
“怎麼又去了?”
“咱們爸就那麼點興趣愛好,你就不能多支援支援?”
“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之後,唐時生難得想在白天睡一覺,寢室裡沒人,自從餘妻與付慈上次鬧了矛盾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