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日月圓夜在府中宴客,卻有賴利頭和尚帶著一女嬰闖入內府,他放在嬰孩,丟下一句‘好一個滿手血腥的漢人’後竟掠身而去,他身法無雙嗖忽無影,那旗牌官,不對,該稱呼為大將軍發現這嬰孩身上竟有一段神秘奧妙的梔子幽香,他又驚又奇,又想起那日的月中人,所以多少年來,他都視那嬰孩作自己的親生女兒對待。”
白雪說到最後,又頓了頓,似乎在考慮後面的話該不該說,不過他總算是說了出來:“而現在,那已經長大成人的小女孩已經託付到了我的手上。那拈花公子說受了拜月祭祀的託付要請張梔言回苗域,我之前一直想不明白拜月教為什麼要抓一個這樣無關輕重的小姑娘,現在看來,他們是為了要保護張梔言不受你們的傷害。”他頓了頓,眼前又浮現前那條頂天立地的身影,又道:“或許,張老元帥也有機會走的,可是他終於還是沒走,他本不該死的!。”
這樣的一個蕩氣迴腸的故事,說完了,在場的人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放緩了,臉上都不禁露出溫柔之色。
突然一聲冷笑,打破這種溫情的人居然是餘歌,她滿臉的不屑,道:“你說的一點也沒錯,張起波年少時的確在苗域待過一段時間,也和拜月教有私情,這張起波居然為了和一個女人的私情,多少年來不願再盡心攻打苗疆。”
“歌兒,你何時變成了這般的無情!”白雪柔聲道:“張老元帥受昔日感化,他認為應該和平相處,漢苗兩家何平相處,你就要殺了他?”
餘歌厲聲道:“什麼漢苗兩家和平相處,就是因為他兩頭不得罪,致使南國多年不能攻克苗域,一統天下!你說,他該不該死!”
白雪看著餘歌越說越激動,尤其是說到“一統天下,張起波該死”的話語時,她面上的表情嚴厲而果斷,甚至還有一種莫名的霸氣,她便如一隻蟄伏的獅子一般,忽然醒來,威臨四方!
白雪望著她沉默良久,忽然道:“我還聽到一句話,本實在不願相信的,可現在看見你的樣子,我突然信了。”
“什麼話?”餘歌一斂眉,喝道。
白雪低聲道:“我原來真的不像一個皇子。”
餘歌面色一變,再變,三變,由赤紅化作鐵青再到慘白,最後慢慢的歸於紅潤,她居然坐了下來,就這麼席地坐在黑泥地上,盯著白雪道:“你知道的真的太多了。”
白雪也盯著餘歌道:“我本不該知道的,更不該說的,可我不能不說,也不能不知道。”
餘歌道:“你說吧。”
白雪道:“你告訴我,我究竟是不是皇子?是不是隆帝的兒子趙蟠?”
“不是!”餘歌慢慢的從牙縫裡吐出兩個字。
只想大叫大跳一番,噹的一聲,手中鋼杖掉在地下。
白雪雖然心中早已有了數,可聽到這個回答,他只覺得眼前發黑,耳朵裡嗡嗡作響,跟著腦海中覺得一陣暈眩,全身無力,胸中有一個極響亮的聲音要叫了出來:“原來是我當真不是皇子!”他又一撇眼見到餘歌,只見她滿面肅然,他忍不住道:“那究竟誰是皇子,難道是春少嗎?”
陽春道:“我不是。”
白雪馬上想到,陽春也絕不可能是皇子,那麼會是誰呢?
他忽然面露不可思議的凝望著餘歌,良久,餘歌點點頭。
“當今隆帝根本沒有兒子。”
“他只有一個女兒。”
白雪深吸了一口氣道:“原來如此,當所有人都以為隆帝有一個兒子的時候,怎麼也想不到其實他生的是女兒。”
餘歌道:“不錯。”
第二百六十四章 謎底大開(下)
白雪無力道:“既然你才是真正的公主,那麼,為何還要散佈我是皇子的假訊息呢,甚至不惜花費大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