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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重焰眉眼彎彎,對著他笑了笑,翻身睡到他身側,摟著他的腰,閉上了眼睛。
太久沒有呼吸熟悉的味道,聆聽熟悉的心跳,全身心放鬆地躺著,靳重焰閉上眼睛沒多久,就沉睡了過去。劉念等了會兒,才輕輕地拿開放在腰際的胳膊,躡手躡腳地從玉棺裡出來。
冰塊上略顯狼狽的身影讓他不得不相信剛剛的事情的的確確發生了。
自己真的與靳重焰……
他頭輕輕往前傾,額頭抵在冰塊上,想借此讓自己冷靜一下。
“小心著涼。”一隻手溫柔地摟過他的腰,讓他靠在身後的懷抱中,另一隻手放在他的額頭上,幫他驅逐涼意,“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劉念不自在地睜開他的手臂:“我沒事。”
兩人靜下來。
並不是無話可說,而是靳重焰的千言萬語在劉念不加掩飾的防備面前無從開口。
“那個人你打算怎麼辦?”靳重焰見劉念聽到問題舒了口氣,心中很不是滋味。沉睡的時候,自己肆無忌憚,什麼都可以同他講。好不容易等他醒來,說話反倒要再三斟酌,生怕嚇跑了他。明明,剛剛兩人已經親密無間了。
劉念狀若沒看到他的委屈,暗暗慶幸避開了尷尬的話題,問道:“哪個人?”
靳重焰仔細打量他,確信他的確沒有與自己私聊的意思,黯然道:“哦,就是害你的那個。”他轉身出冰窖,沒多久就拎著個麻袋回來了。
劉念認得這個款式的麻袋,封辨達曾經用來裝過國師。
靳重焰將麻袋順手往地上一丟,踢了一腳,麻袋順著石階一路往下滾,滾到劉念面前,裡面的人動了動,很快又靜下來。靳重焰過來解開袋口。
突如其來的光線讓瀝青眯了眯眼,然後抬頭看著劉念,疑惑地皺了皺眉:“閣下是……”
他並不認識劉念的原身。
劉念也沒有解釋:“為何要殺同門?”
瀝青眼神閃爍了一下,看了看靳重焰,道:“你們是文英的朋友?還是,佔據文英身體那人的朋友?”他見兩人面色如常,心中已有了答案。若是文英的朋友,聽到“佔據文英身體那人”一定會有反應。
他道:“那人佔據了我家少爺的身體。”
劉念道:“是他殺了你家少爺?”
“這倒不是。”瀝青竟沒有撒謊,“少爺將他當做朋友,我原也沒打算對付他。可他不該阻止我為少爺報仇。”
劉念想說,文英已經放下了一切,並不打算報仇。可是看瀝青眼底隱藏的風暴,就知道自己無論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一個人若鑽了牛角尖,八頭牛也拉不回來。
以前的自己是,現在的瀝青也是。非刀山火海生死關頭走一趟,不能大徹大悟。
靳重焰滿臉煞氣,掏出一把匕首就打算當著劉念的面行兇。
劉念道:“住手!”
靳重焰抬頭看他,殺意與委屈在臉上糾結。
劉念道:“他是不棄谷的人,自當交給不棄谷谷主處置。”
靳重焰一聽交給襲明,整個人都不好了,反手拍昏瀝青,焦急道:“你要回不棄谷?”
劉念道:“我已拜入不棄谷門下。”
“不行!”靳重焰意識到自己語氣太過強硬,忙軟下來,“阿念,我們已經……”
劉念身體微顫,尷尬地別過頭去:“我,我知道,你是為了幫我。”
“不只是為了幫你!”靳重焰道,“幫你的方法有千千萬萬種,可是我偏偏喜歡這一個!阿念,我想親近你。我們結成道侶好不好?”
“解除師徒關係之後,我們可以結為道侶嗎?”
昔日,他如是問過。
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