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敢當的艙門前試著用手一擰門把。
門應聲而開,實在太大意了,我關上門先左右看了一圈,船員的休息室都不大,床和寫字檯連體在一起,空間基本上也就夠兩個人坐著下棋的,多一個人都進不來,所以線索應該不難找,抬眼就看到他放在寫字檯上的本子,翻開來只見第一面寫著工作筆記,這本子已經非常陳舊了,應該用了不少年頭,翻到正文內容都是一些工作上的記錄,很多術語我也看不懂,草草翻了幾十頁,就看到一段非常潦草的字,他寫著:我的小寶貝降生了,這是我血脈的延續,看著她的容貌,我就像見到了她媽媽的年輕時的模樣,母女兩都是一樣的漂亮,我的人生因為你們而完整,我願意為你們付出一切。
看到這兒我嘴角不禁露出一絲笑容,正要往下繼續翻,就聽走廊腳步聲響動,趙敢當道:“所以我覺得從謁石島走應該是最近的,我有路線圖。”
我操,我能隱形嗎。我頓時出了一腦門子汗,情急之下鑽進了鐵床下,此時正是冬天,所以鐵床上鋪了褥子床單可以擋住我。
我剛剛藏身好門就開了,我能看到趙敢當的腳移動到床邊拿起筆記本後便離開了,我生平第一次做賊,差點被人抓了個現形,心情的緊張可想而知,鬆了口氣後正要爬出去,忽然看到床板下方用透明膠貼著兩把槍,一把格洛克,一把MP5,還有兩根彈夾。
果然是要殺死我們的節奏,幸虧給我發現了,就這麼拯救了全船人的生命。
想到這兒我將槍和彈夾拆了下來,確認是真傢伙無疑,藏在身上潛回自己的房間,當晚正好要召開第一次“作戰會議”,我要在所有人的面前揭露倪積明和趙敢當的陰謀,想到這兒我把子彈都褪出槍膛,仔細想了想,又將手槍彈夾插好,並將槍插在後腰上。
就這樣一直在忐忑不安中等到了夜晚的降臨,吃過晚飯我們去會議室集合,我將MP5藏在旅行袋中一起帶了過去,趙敢當絲毫不知,還和我笑著打了招呼,我恨不能立刻就用槍逼著他跪下來承認陰謀。
4、惡魔脊 為本月金鑽過兩千加更
這個行動小組的人基本都很牛逼,唯獨沒有特長的人就是趙敢當,而這個人居然當了行動組組長,這事兒本身就讓人覺得莫名其妙,按道理即便廖叔高風亮節,不願意擔當行動組組長,這個職務也該由我來才合適。
我真不是開玩笑,當時確實就是這麼想的,我也不是盲目自信,畢竟在東林市也破獲了不少大案要案,論能力我絕對可以勝任,無論如何也不該由這樣一個水文局的普通職工來擔任,如何服眾?
趙敢當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站在屋子中央道:“哥們、姐們捧場啊,雖然我是行動組長,但我心裡其實很清楚,自己的唯一優勢就是路熟,否則無論如何也輪不到我來做這件事,總之呢這次任務肯定是一次不平凡的任務,這點我想大家應該是有心理準備了,在這裡我提醒大家三點,第一無論如何不能脫離團隊。第二一定要與我保持最緊密的聯絡。第三除了我們自己的人,任何一個陌生人的出現都要視之為威脅。”
聽到這裡我再也忍不住道:“我覺得咱們自己人比陌生人更加危險。”一句話說的所有人朝我側目望來,廖叔當然知道我為什麼發飆,但到這份上也不可能阻攔了。
趙敢當笑道:“道長這話什麼意思可否言明?”
我將卸了彈夾的衝鋒槍取出丟在他腳下道:“請問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趙敢當似乎很莫名其妙道:“這、這槍不是我的。”
“你當然會這麼說,那麼不是你的……”
這時袁津對我道:“哥們,還有一把手槍吧?”
“啊,是啊,你怎麼知道的?”我有些訝異。
“這是我藏得,你床底下也有一把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