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父親手指在桌上輕點,發出沒有規律的聲響。
妺喜聽到這話,心裡咯噔一下,平復了呼吸說道:“父親,您和母親如此情深,卻還是部落之棟樑。這就是母親賢內助的功勞了。將來女兒也定會成為母親一般的女子的。”她已然顧不得羞恥不羞恥了,這話的苗頭實在是不妙。
他對這話沒有太大反應,只是繼續說道:“祈福節那天,你哥哥帶你出去玩耍。看到族人,有何感想?”
“很…很是可憐。”她咬緊嘴唇,心裡慌亂地道。
聽到這話,他的眼神由漫不經心,變得犀利起來:“那你身為我的女兒,可願為了部落犧牲?”
明知是個陷阱,卻還要跳。不論怎樣,都會深陷泥潭。她垂目道:“女兒自是願意。”
“好,我要你嫁與那夏桀。我部落降服於他,他都不肯放條生路。竟揚言要屠我族人!我便看看,待他見了這傾城國色,還有沒有這個心思。”他聽到回答後,滿意的點頭。囂張之色盡顯。
一種痛苦茫然無助的複雜情緒在她的心裡湧起。她看著那個說要戰死沙場也絕不苟活的男子,他此時正在笑談,臉上多日的鬱結煙消雲散。而那個夫人正一臉甜蜜地看著她的夫君,眼神中充滿了崇拜之意。
這就是這個時期女子的悲哀嗎,為了眾人犧牲自己。在所有人的眼中還是如此理所應當,無一人存有愧疚之心。遠在二十一世紀的家人,無法成為她的支柱,讓她勇敢。再也沒有人可以讓她撒嬌任性了。真的只剩下自己一人。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章
妺喜,被稱為“第一獻物”的命運真的無可改變嗎。
這個答案早已明朗,待她被十幾個人侍候梳洗時,她的命運就開始了執行的軌跡。一身紫色衣服,裁剪得體,把女子特有的玲瓏曲線,完美的勾勒出來。她無心去用特意打來的水看今日自己的妝容,但是待她那父親見到她時,眼睛中迸發出的囂張與胸有成竹的姿態,她也知道了一二。唇上點著胭脂香,口中卻是滿滿的苦澀。
她站在父親身後,低著頭沉默不語。聽著他語氣帶著諂媚和自得對著那夏朝來使道:“煩請您回去稟告夏朝大王,在下有美女送於大王。乃在下之女。若是大王看了歡喜,免了這血流成河,也是我有施氏忠於大王的表現。”
那來使的語氣中帶著不屑:“大王是何人,如此英武怎會被你這所謂的美人吸引?再說,我夏朝什麼樣的美人尋不到,要你這區區部落的女子充實後宮?”
她聽了這話,不由得在想站在她身前之人,臉上的表情該是如何精彩。卻被突然支起了下巴,那人已經來了身邊,對著來使道:“您看,小女的容貌如此出彩,若是您給夏朝大王尋瞭如此美人,合了他的心意,您將來必定會升官賞封地啊!”
本不屑一顧的使者,看了妺喜的臉後,臉上頓時浮現貪婪之色。又待聽了這番話,露出了笑意:“你倒是會說話,等著,我回稟大王去。你若運氣好,說不定還真能免了這屠部落之災。”
看著那使者走遠的背影,她的父親剛才的胸有成竹早已不見,變得有些焦急,來回渡步。轉眼看到她沒有笑意的臉,不僅火氣大發:“你就不能笑笑嗎,擺那副嘴臉給誰看?為了部落犧牲是你之福!”
她盯著他看到:“我就是這幅樣子,你若看不慣,不看便是。”
“你!”他揮著手想打下去,卻還是停在了半空。
“你怎麼不打呢?因為族人的生死全系在我這張臉上嗎?您還真是英明,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利益。”她料定此人不敢動手,也知道這地方再也不會回來。口頭上氣氣他也沒什麼不好。
他聽了這般諷刺的話,恨不得把這不孝之女掐死。卻又無奈,只好憋著火氣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