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我看你如何是好!”
古爾汗正在憂心忡忡,一直向他提供兵器和糧食的南蠻商人半年前突然斷了往來,他四處搜尋無果,北楚小兒偏偏這時發兵來攻,春天正是青黃不接之時,族人們把圈了一個冬天的羊羔放出來,小羊們正是撒歡長個的時候,他重重地哼了一聲:“還說這些有甚麼用,既然北楚小兒敢踏上草原,就叫他知道知道草原上的狼吃的是肉!”
可丹汗嗤笑一聲:“我們孛兒古部落人丁稀少,就看古爾汗您去掃蕩那北楚小兒了。”話罷,掉頭離去,卻是半點面子也不留給古爾汗。
剩下的中小部落首領們面面相覷,雖不敢明目張膽地離去,卻都在心裡打起了消極怠工只看刺木兒部落表演的主意。
耶律保保一身皮袍,猛地站起,大笑出聲,豪爽地道:“我們草原男兒怎麼能叫那種地的農夫打敗,我耶律部落一定全力輔佐大汗!”
一眾首領紛紛側目,耶律部落近年來強勢崛起,卻甚為低調,今日怎地如此急迫地抱上了古爾老兒的大腿,都打定主意看他笑話。
果然,古爾汗龐大的身軀從王座上站起,激動地行到了耶律保保面前拍著他的肩膀:“好好,那這次就請耶律部落的勇士們充當先行官罷。”
耶律保保彷彿完全不明白古爾汗的險惡用心,毫不猶豫地應了下來,首領們心裡嘲笑他過於愚傻,卻也敬他是條漢子,都在心裡旁算著若是耶律部落的青壯死光,卻也不妨待那些婦孺好些。
耶律保保回到了部落之中,在這六年多的時間裡,得到了文家近乎無限的支援,他韜光養晦,努力改進族人生活,部落日益富強,引了不少小部落來投,隱隱已經可與刺木兒和孛兒古兩大部落抗衡。
部落之中最大的帳篷內,文竹和段青煙毫不客氣地佔據了上首的位置,耶律保保行了進來,對二人恭敬地行了草原上的撫胸禮,自顧坐到了二人下首。
文竹一襲白衫,手捧碧玉杯,畷了口溫潤的米酒,笑問道:“如何,可曾如願?”
耶律保保重重得點了兩下頭,沉聲道:“果然被古爾汗那老狐狸命為了先鋒軍。”
段青煙聞言站起,在桌上的沙盤之中推演片刻,直言道:“北楚行軍路線是兩翼分開,中軍直入,力求包抄到底,我們需要從他兩翼之間穿插而過,避其主力,等北楚大軍與草原眾部落交戰之時,再繞到部族的後面,抄他們老家。”
文竹放下酒杯,看了兩眼沙盤,撫著下巴道:“不妨與北楚兩翼小範圍接觸,造成我部損失慘重的假象,引得其他部落來攻,再來個自衛反擊,就可佔據了大義的名頭,另派出五百散兵,宣揚耶律部族為了保衛草原傷痕累累卻又被自家兄弟從背後捅了一刀,到時候草原之上民心所向,我們可就要喚上一聲耶律大汗了。”
耶律保保默默地傾聽二人討論,心道,上兵伐謀,南人果然精明,卻不知道那北楚帝又當如何應對。
耶律部族的勇士們化整為零,數十支百人小隊穿插在北楚大軍的兩翼,對北楚大軍的行進造成了一定困擾。
趙洛果斷下令北楚大軍減緩了行進速度,同時採取了堅壁清野的政策,所過之處,片草不留,趙洛是一門心思的要把這草原變成農地,把遊牧民變成農夫,如此一來,方可長治久安。
耶律保保眼見沒有油水可撈,下令全軍撤退,仗著熟悉地形,迂迴回到了部落之中,以逸待勞擊退了乘虛而入的其他部族騎兵,又派出五百散兵,卻對外宣揚是刺木兒部落下的黑手。
作為草原上的盟主,刺木兒部落一開始就成為了北楚大軍首要擊殺物件,部族騎兵節節敗退,部族又過於龐大,難以全員遷徙,如今又被耶律部落在背後捅了一刀,加上平日裡作威作福甚是不得民心,眼見北楚大軍兵臨部族駐紮地,已經是窮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