涕一把淚地交代著:“如今宮中上下,能保證用鹽的只有您和太皇太后了,皇太后偷偷命小的把她那份勻了一半給了太子。”
趙治低頭瞪著足下,雙手握拳,十指指尖幾乎掐講肉裡,堂堂帝皇,竟然連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兒子,自己的親孃,吃飯都不能保證,他頭一次有了羞恥之心,更多的,是憤怒。
他騰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目光灼灼,“宣百官進殿,若是商量不出個對策,就叫人去棺材鋪給每位大人都訂上一副棺材吧!”
馮順頭一次見主子這麼的堅決,這麼的果斷,這麼的像是一個真正的帝王,他哽咽著應了聲,五體投地行了個大禮後,徑直出去傳話了,他倒也乾脆,直接喚來當班侍衛首領,很快,一隊侍衛被派出了皇宮,向著各個大人的府上快馬加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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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年少多情時
PS:這是關於文竹老爹老媽的故事,不感興趣的童鞋請PASS。
上了馬車一直暈暈的,睡了一天好歹有些精神了,她掙扎著坐起身,口渴的厲害,想要喚人來倒盞茶,卻聽得車外傳來了丫鬟月兒和跟車婆子刻意壓低的聲音,不禁凝神去聽。
“要說車裡這位也真可憐,聽說一生下來就沒了娘,老爺又娶了二房,把她自幼放在老夫人跟前養了。
“老爺跟著皇上南征北戰,如今天下大定,眼見就要論功行賞了,卻和夫人一起沒了,老夫人傷心過度也跟著去了,剩下這麼個孤女。”
“啊,那小姐不是克親命麼?”丫鬟月兒口無庶攔地提高了聲線,那婆子連忙捂住了她的嘴巴,低聲呵斥:“你雖然是路上買來的,卻是要跟著小姐進宮的,可不要這麼沒規矩,小姐縱然是個孤女,有皇上照看著,難道會比那些千金大小姐差了去?”
她微微垂下眼簾,她雖然只有七歲,卻已徑見慣了人情冷暖,祖母去世的時候,冒出來的一堆族親把家裡分的七零八落,皇上召她入宮的聖旨下來,又一個個陪著笑臉趕來討好她。
她堅拒了所有人的虛情假意,堅持一個人上路,只帶了這麼個粗使婆子,又在路上買了個丫鬟,流言卻還是止不住 罷了,任由她們說去罷。
馬車又行了一日一夜,在第二天黃昏前趕到了都城,月兒掀起車簾一角,偷偷向外張望著,看了半天,忍不住問那如同老僧入定般的小姐:“小姐,您不看看麼?可熱鬧了。”
她雙目合上,手中一串念珠緩緩轉動 ,小小年紀卻帶著一股超凡脫俗的氣息,彷彿沒聽到小丫鬟的問話,月兒討了個沒趣,心裡暗罵聲,克親命,冷血,自己祖母死了都沒掉一滴淚的怪物。
馬車徑直向著皇城行去,一路之上暢通無阻,到了偏門,隨車的侍衛出示了腰牌,很順利地進了皇城。
立刻有等候許久的女官上來服侍,只看了一眼,就對後面跟著的宮女吩咐著:“把這個丫鬟帶下去,到教養司調教調教。”
她冷眼旁觀未發一詞,倒是月兒自己先叫了出來,“為甚麼,我不要離開小姐,我家小姐還需要我的伺候。”
啪的一聲,那女官毫不客氣地扇了月兒一巴掌,又從腰上抽出帕子悠閒地揩了揩手,對著被兩個宮女按住的月兒冷冷地道,“主子面前也敢自稱我?”
她素手一指,逐一點評道:“杯子裡的水一點熱氣都沒了,也不知道換一壺來;主子坐在車角漏風處,自己卻霸佔了中央的位置;坐著的時候竟然把一雙大腳對著主子?!”
這女官話音一落,月兒立刻被拖了下去,她轉過身來卻換了一副嘴臉,帶著一絲討好的笑意:“小的奉命來接小姐,奴婢姓陳,小姐喚上句陳嬤嬤就好。”
不待她應聲,陳嬤嬤伸過手來攙著她的臂,引著她下車,邊道:“這車在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