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藏著心事,她們這些做下人的有些話不方便說。
宋嬤嬤緩緩對王妃行了一禮。
林逸衣沒有說話,把後面的菜送去了前院。
……
天晴有風,微微的氣流悠閒的捲起地上的枯葉打個轉又放開,等再積攢會力氣,又去調皮的擺弄那些葉子。
元謹恂忙碌的審閱各方遞上來的文書,恭賀的帖子沾了一大部分,不管他娶王氏能不能讓王家妥協,這一刻錦上添花的人都不少。
元謹恂合上又一份可有可無的賀詞,心如明鏡,又倍感無趣,從賜婚的旨意到現在他沒有與王家接觸,王家彷彿也無意先伸出刺探的觸角。
元謹恂冷冷的一笑,說透了不就是等著他先沉不住氣向王家伸手,現在的局面看來他是最需要勢力穩住現在有力局面的一方。
元謹恂沒有心思這麼做,更沉得住氣與皇上週旋,即便真走到與永壽王兵戎交接的一步也無所謂,所以王家在他眼裡也無所謂,王家大可以握著他們手裡所謂的‘助力’,等著他低頭。
元謹恂剛要繼續,腦海裡不禁閃現出她今天高興的樣子,笑容並不肆意,一點點的從眼角舒展開,眼睛慢慢的也亮了起來,但依然是理智的謹慎的。
元謹恂不禁覺得心情也不錯,摸索著他三天前換的新印,心情更不錯,慢慢的來吧,怎麼也跑不了。
另一邊,林逸衣整理好東西帶著重樓院的人即刻去莊子上養病。
整個過程中春香一直跟在王妃身後不說話,她覺得王妃一定不會乖乖的住在莊子上,但也沒料到娘娘會這樣看著她:“娘娘……”
林逸衣把她扶上車,自己也跟著上去。
“娘娘……”春香驟然惶恐,感覺馬車動了。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跟去莊子裡的都是我的陪嫁,今姑姑和馬姑姑你是知道的,從來不多話,春草一直在房外伺候,不會進內房,出了永平王府,知道我的是王妃的只有貼身伺候的五個人,這還包括你,我們都不熟的只有一個白姑姑,她兒子上工的時候受傷了,我準備給她一筆錢讓她回去看看,從下馬的那一刻起,你的做派就端好了。”
“娘娘……”
“你別擔。”林逸衣愧疚的看著她:“聽我說完,也不要害怕,王爺知道了有我呢。”
“奴婢不是擔心這些,奴婢是擔心娘娘,娘娘一個人……”
林逸衣聞言心裡也酸酸的,這些僕人對她怎麼樣,她心裡有數,雖然與主僕身份有關,但也又更多的關心,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讓她們可以不問緣由的為她赴湯蹈火。
兩位年長的姑姑更是把她帶孩子帶,對她睜隻眼閉隻眼,她亦心中動容。
林逸衣看著春香,突然想說些什麼:“我和相爺的事你是知道的。”
春香點點頭。
林逸衣想了想拿出懷裡的和離書:“給你看……除了你我誰也沒給過,我和王爺現在就是耗日子,耗過這段敏感時期一切都好。”
春香呆呆的看著手中的鬼畫符,除了頂頭的三個字,認的模模糊糊,其它的認不全,但那三個模糊的字,已經足以讓她震驚。
林逸衣找來放在馬車裡的衣服:“你現在病著,待會為了不讓你招風,我給你擋上,今姑姑和我扶著你進去,另外,前些天我買了丫頭,以後在莊子裡她叫春香,伺候你飲食起居。”
春香不意外王妃的話,這樣的事,最近她做過不少,只是盯著手裡的和離書,想想王爺那日的舉動,心裡微微發寒,王爺和王妃之間一定有哪裡錯了。
但這話她又沒有證據,這是一種直覺:“娘娘……王爺……王爺是好說話的人嗎?”
“他看起來挺好的……”林逸衣也不是好欺負的:“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