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衣心想不等累死也快凍僵了,她剛踏入正廳,本能的四下看一眼,敏感的發現屋裡多了一些東西。
多寶閣上收起來的古木戒尺變成了如意柄,正中央的茶几上放了一把癢癢撓,雖然它看起來如藝術品一樣精緻,但也改變不了就是癢癢撓的本質。
房裡的地毯和紗簾、珠簾都換了新的,她走時裝起來的一套茶具,如今盛滿了她喜歡的果飲在不遠處的桌子上冒著白煙,房間裡沒有絲毫很久沒住人的痕跡,彷彿她只是轉了個身,如今又扭身回來而已。
春思上前沒心沒肺的喝了口果飲:“恩,不錯,溫度剛剛好,可惜夫人已經不喝這個口味了,便宜我了。”
一杯果飲下肚,春思覺得愜意的又活過來了。
望著眼前華貴唯美的一切。春思、春香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高聳的宮殿、氣派的裝潢,從裡到外透著尊貴的不凡,就連正廳通往內室的走廊,春思此刻看著也覺得寬廣無比。
春香不禁感慨的一笑,果然有了對比才有優劣,看看這裡,再想想莊子上,簡直覺得從狗窩回了天堂。
春思也感慨良多,雖然船山路的房子也很精緻,但到底是小家碧玉的居所,比不得這裡高貴大氣。
春思猛然覺得回來也不錯,至少住的就很舒心,不禁鄙視自己開始不想回來的想法,明明這裡更好啊!春思放下茶杯,歡樂的道:“夫人,我去收拾東西。”
春香也立即跟上:“奴婢也去。”
兩人卻繞過了前廳內房,不知道上哪玩了。
林逸衣不禁失笑,心裡沒什麼感覺,從小生活在‘城堡’裡,手握一方財權的她,對住並不陌生,豪華的、簡約的、搞怪的、也曾去英國領略過古堡的風采,去上海居住過一棟棟保養久遠的建築,住久了也就不覺得有什麼了,頂多是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的風景不同而已。
……
王雲雪回了院落,不說話,甩開眾丫頭侍女默默的垂頭走。
奶孃、水鴛互看一眼,不明白娘娘怎麼了,怎麼了?王妃很和氣啊?莫非是覺得王妃沒理她受傷了?
其實就是如此。
王雲雪覺得自己怎麼也是永平王妃的勁敵,儘管她們在人前必須維持和睦,但私底下也會想把對方比下去,這是她們的宿命,是天敵。
可結果……王妃剛才根本不曾正眼看她,但不是讓她難看故意而為,是如眾一樣的對待,不動聲色的忽視,就如面對所有王爺的嬪妃一樣,讓人覺得公允的不像話。
可她王雲雪不是王爺的普通女人,她是皇上親自下旨被封的側妃、是王家的千金貴女、是有能力跟她一較長短的人,王妃就沒有一點想法,沒有一點危機意識,不怕自己有一天取代她,不怕自己生下孩子。
提到孩子,王雲雪咬咬下唇,可立即又把負面情緒丟開,她有些不懂王妃在想什麼,她站在一眾女人中,她的年輕漂亮王妃看不見嗎?她與眾不同的著裝和地位她看不見嗎?她是不同的,是可以叫她姐姐的妹妹!
王雲雪就有種王妃看不見她的感覺,第一次相見,她以為王妃會在她身上多停留幾息,結果一掃而過,甚至沒有忽略她。
還有幾次她故意出面說話,王妃也不曾冷落她,還笑著回了她的看法,竟然還跟她一起聊永平王府的宅子,還誇她對永平王府知之甚詳,就差沒表揚她記憶深刻了。
王雲雪坐在鏡子旁,不甘的看著鏡子裡映出的美人胚子,不懂哪裡出錯了!王妃真如此大度寬容?怎麼可能!
可她剛才就像個小丑一樣在‘寬容’的王妃面前蹦了很久!
王雲雪心中不開心,不能讓別人看到王妃的嘴臉,她非常不高興,她故意穿的這樣漂亮她就看不到嗎,她明明在宮裡諷刺過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