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個貼身伺候皇上的都會做人:“不敢,不敢,皇上道確實派了差事,實在不好意思,奴才先行一步,望才人海涵。”
“公公哪裡話,皇上差事要緊,公公慢走。”
“才人海量。”
白公公走後,東方溪女忍著心裡的諸多不滿,又跟皇上眼前的紅人說了會自己的忐忑和愧疚,期期艾艾又身心俱傷的走了。
莊賢兒不禁望向不遠處恢弘氣派的宮殿,在看看東方才人離開時黯然神傷的背影,莊賢兒一時間百感於心,這樣優異高貴的主子,若是無心的,任你紅顏再豔,塵世再美,之餘他又有什麼意義。
——啪——
“不過一個丫頭宮女!真以為自己是主子了嗎!”
水鴛立即上前扶雲妃娘娘坐下,卻不小心又牽動了傷口平白糟了一巴掌:“混賬!”
王雲雪眼裡似有數千冰凌子,扶著或許永遠無法癒合的腰,王雲雪眼裡都是恨:“她給我等著!”人心所恨總是最容易拿捏的一個。
……
初春柔嫩的山莊一別聖都內爐火積雪的兩重天,已經可以看到嫩油油的小芽,迎風而開的早春花還有俏麗枝頭一簇簇的紅梅。
春意初開的美景,不經意間驅散了濃重的寒意,使整個山頭看起來春寒料峭好不嬌媚。
林逸衣帶著三五個丫頭七八個長隨,兩個農業好手,順著崎嶇的山路向山腰處種植爐料的大棚走著。
林逸衣穿了一身藍綠色的勁裝,脖子裡圍了一條織錦長巾,淡綠色的絲穗垂在膝蓋處蓋住了裙褲間走動時的縫隙,還襯得她高挑莊重,腰間單隻的吉祥如意結與織錦上的盤扣相得益彰,看起來莊重大方,又不失女子的溫婉柔美。
頭上一隻並不華麗的寶簪卻因為年頭購足,生生比過了女子們嬌俏的裝飾,越發顯得慈祥溫和。
林逸衣走入熱浪滾滾的窖房,立即摘了紗巾交給春香,帶著兩個農業好手進了料棚。
林逸衣足足從上午忙到下午,中午對付著吃了一些點心,找出這批幼苗染病的原因,才留下兩位農業好手,汗流浹背的從裡面出來,由於棚門開在外面,冷風頓時從各個方向鑽入衣襟。
林逸衣頓時打了個寒蟬,剛要抬頭,便見白公公快速把一件大紅色的輕盈寬敞披在她的肩上。
不遠處春香臉色不好的瞪著白公公的手!狗腿!
元謹恂回頭,墨黑色的雪衫在一片剛剛冒頭的嫩綠中藝壓群雄,好似各色顏色也只他的身份一般,朝聖中黯然失色,彷彿山澗盡頭只剩下那一抹沉重的黑色。
林逸衣轉身就要再回去窩棚。
白公公頓時失禮的拉去主子,小眼睛祈求的望著曾經的女主子。
元謹恂趁此走過來,一身風霜全身驕傲,帶著從不卸下的孤芳自賞和高高在上的唯我獨尊:“還在生氣。”
林逸衣聞言就要掙開白公公的手,卻發現不能掙動分毫。
元謹恂見狀,幽深的眼睛裡頓時陰鬱兩分,但又或許這是他還沒有膩煩的遊戲,展現了出其的耐心和風度。
但看向她的目光一貫的堅持和自我:“如果你想聽我道歉,並且承諾沒有下次,我想我就是說了也是違心,還不如我不說你不聽,也不至於到時候說我失信。一起走走如何。”
“我沒時間。”
元謹恂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這一眼是皇者居高臨下看待子民時的寬和與奇蹟般的耐心,這一眼過後似乎並不需要他多餘的話,他只是轉身,註定自信她會跟上:“不要鬧脾氣,幾次你是贏的,跟上。”聽話。猶如一個長輩在看自家不聽話的孩子。
林逸衣真是受夠了!卻偏偏無法反駁人家這份光明正大的自信,但她總能你不受吧!
林逸衣察覺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