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的頭髮跑出去。
舟兒呆呆的看眼手中消失的長髮,立即追去去:“姨娘,姨娘,你還沒披衣……”
舟兒立即攥著手裡的衣服垂下頭,跪在地上,房間裡頓時跪滿了人,因為洗完澡正準備睡的姨娘已經‘衣衫不整’的撲王爺懷裡了。
說是衣衫不整,也不過是穿著裡衣,散開了長髮。
吳姨娘還是孩子性子,沒有沈千夢時她最討喜的一個,吳姨娘撒嬌的靠在王爺身上,呼吸著思念依舊的氣息,心裡開心不已:“妾身好想王爺,王爺想妾身沒有?”
吳姨娘俏皮的抬起頭,半乾的烏黑長髮濃密的披在肩上,女子較好的容顏帶著沐浴後的溫軟,眼睛亮亮的,羞澀的一笑下還有兩個可人的酒窩。
元謹恂看著她,莫名但心裡冒出一段話:這才對,嬌俏可人,笑臉相迎,這才是她們的樣子不是嗎?
但為什麼他突然覺得穿著不倫不類的圍裙站在灶臺上和麵包包子的女子比眼前淡妝輕染,長髮披肩的女子要好看真實的多。
吳姨娘羞澀的垂下頭:“討厭啦,看什麼看……”
元謹恂聞言,一瞬間沒了對女人的慾望,或許只是前一刻腦海裡靜雅的女子給了他需要的錯覺。
“王爺,妾身新學了一段琴,彈給王爺聽好不好?”
小心的、討好的、試探的,元謹恂看著她此刻臉上的表情,說服自己,此刻的女人不比那個傲慢的、得意的、沒事還亂嚷嚷的女人好千倍嗎!
她不稀罕他去看她,有的是人稀罕,看來是這些日子對她太好,沒有達到預期中的效果,反而讓她越來越不像話了:“好。”
吳相怡聞言歡喜不已:“妾身去準備。”
一番男女之事後,元謹恂為腦海裡突然冒出的身影和指責憤怒不已。
吳相怡嚇了一跳,急忙起身,衣衫半敞長髮如墨:“王爺,您怎麼了,可是妾身……”
“沒你的事。”元謹恂起身走人,衣衫在吳相怡眼前劃過瀟灑的弧度,帶著它的主人毫無留戀的離開。
吳相怡嚇壞了,她哪裡做的不好?她哪裡得罪他了,沒有啊?她都沒敢碰他一下,要說真錯了什麼,只是情不自禁的握了他的手,可也只有那麼一下……
紀道見王爺出來,就猜著大事不妙,果然王爺腳步未停,走的飛快,拎燈的小廝追都追不上。
“王爺,您等等奴才,王爺,您等等奴才……”
“恭喜王爺又要當爹了。”她暗含了多種意味的表情在他腦海裡不斷閃過,他現在恨不得衝進重樓院把她拎起來揍一頓!
但最終元謹恂只是在路過重樓院時,冷哼一聲,做不出與他身份不合宜的衝動舉動。
翌日。
吳相怡一早梳洗好,久久見前院沒有任何訊息傳來,悄悄鬆口氣。
“姨娘,您在等什麼?”
“沒什麼,傳飯吧。”是她多心了,王爺應該是因為前院的事。
……
中午十分,秋陽高照,天氣微微偏寒,好在聖都沒有太冷的氣候,秋天又比其他城鎮要長一些,便顯得秋風習習,風光正好,所以聖都又有長秋城之稱。是迎來送往最多的月份。
入凡樓內今天接待了一位特別客人。
他柳眉似月,身形若飛,一襲飄逸的紅袍囂張的搖曳在地上,開出一朵盛大的耀世之花,纖細的手指間捏著一把繡著三面骷顱摺扇,一開一合見卻是女子奪魂的笑臉,讓你看了便一不開眼睛。
男子髮絲如瀑,鋪在落地的紅紗上,他往入凡樓的掌櫃臺上一靠。
掌櫃的已經驚了一雙眼睛。
他不顧眾人的視線,用扇子挑起掌櫃肥胖的下巴,聲音帶著三分慵懶:“給我間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