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賢兒沉默。
東方溪女埋首埋在茶几上肩膀一抖一抖的哭著,她不甘心,她明明比皇后漂亮、比皇后年輕、比皇后大度,為什麼皇上不看她們一眼,為什麼皇上不雨露均霑。
莊賢兒無話可說,只能蒼白的安慰:“總是還有機會看到皇上的,您乖乖的,說不定哪天皇上就看到您了呢。”
“不!我不要,這種見人就跪的日子不是我想要的,莊姐姐你主意最多了,你最疼我了,幫幫我好不好,好不好,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一定有辦法,求求你,讓皇上注意到我好不好,好不好!”
“你冷靜點,宮裡這麼多新主子!每個人都是一樣的,你切不可——”
東方溪女捂住耳朵大喊:“我不聽,我不聽!你剛才還說可以!莊姐姐你就忍心看妹妹一直住在這個小院子裡,一輩子看人的臉色嗎!
或者等時間久了,妹妹老色衰了,姐姐也離開了,溪女淪落到人人可欺的地步嗎!姐姐我不想的,我不想……你幫幫我吧,幫幫我吧!我都聽你的!”
☆、100
“你快起來……”
“我不!如果是姐姐一定有辦法!姐姐——”東方溪女祈求的看著莊賢兒:“姐姐,求你了——”
莊賢兒趕緊把她扶起來:“你讓我想想,讓我想想……”莊賢兒有些六神無主,剛才她只是想讓溪女抱著盼頭,總還有見上皇上一面,或許哪一天就……但……
“姐姐……”
莊賢兒只好點點頭。
溪女立即喜極而泣:“謝謝姐姐,謝謝姐姐!”
……
林逸衣看完大夫回來,見常縷安靜的坐在客廳裡,神色倦怠。
林逸衣把手裡的披肩交給春思,走過去坐到另一邊的椅子上為自己倒杯清水:“怎麼了?”
常縷看林逸衣一眼,平日飛揚的眉宇間帶著屬於母親的包容慈愛:“池月還好,雲裡把我帶去的東西直接扔了。”
林逸衣喝口水:“讓他發洩發洩也好,畢竟他也是受害者。”在這個時候,女人受了委屈離婚是大逆不道。
常縷點點頭:“我知道,只是沒想到他反應那麼大,如果我當初……”
林逸衣吹開溫燙的水看他一眼:“後悔了?”
常縷想了想搖搖頭:“現在這樣很好,雖然當初很累,我也太過自我不顧孩子們的感受,但現在覺得很輕鬆,很自由,心裡沒有那麼多患得患失,沒有因為別人產生的是是非非,覺得內心前所為有的安靜。”
林逸衣沒有說話,常縷心裡什麼都明白,但被自己孩子責難心裡難免有失落:“說不定我以後比你還慘。”
常縷立即想到林逸衣家沒名沒分的孩子,疑問道:“你沒想過嫁給他?”
“想過了,正在努力。”
常縷聞言眨著明媚的大眼睛瞪了他一眼:“說的那麼可憐,我看只要你點頭,夜相一定娶你,你別想那麼多,夜相併不在乎你的身份,你別因為妄自菲薄錯過了機會。”
林逸衣放下茶杯淡淡一笑:“你真不認識我了?好好回憶一下,三年前你參加宮宴那次?”
常縷疑惑的看眼林逸衣:“三年前?宮宴?”常縷不可能忘記,苦笑道:“說來慚愧,那次宮宴竟然指名讓我出席,那年因為我個人問題,已經被各府夫人們摒除來往多年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父親和母親必須讓我去,現在想想還真有意思,太后竟然還記得我這個晚輩,或許是稀罕有我這樣的女人,想看看長了幾個腦袋吧,呵呵。”
林逸衣驟然看向她:“那次宴會不是你的例行出席,是太后指名讓你到的?”
常縷點點頭:“甚至還承諾了,如果我出席,我兄弟就能入仕。”她又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