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戰鬥的準備,尤其是在樹林裡險些喪命於利箭之下,更加的激起了黑子的血性,眼神在黑暗中都似乎發出微微的幽光來。
張嚴的身形進去約十來分鐘左右便再次的退了回去,裡面的情況已經摸的差不多了,這次進村的只有三個小魚小蝦,他們正在準備吃的東西,一會就要出來。張嚴的心裡最大的那條魚當然是黑狼,對於這些小蝦根本不會在意,對著黑子打了個手勢後,張嚴的身形便又向前跑去,在幾百米遠的地方又隱藏了起來。張嚴和他們久打交道,知道這些人十分的狡猾,兵分兩路,就算黑子那頭有什麼意外,張嚴也可以在這裡截住他們,不到萬不得已張嚴並不會找草驚蛇,黑狼才是真正的大魚。
又過了十幾分鍾後那三個人便走了出來,每個人的身上都揹著個包,手裡還提了兩瓶酒,邊說邊笑的走了出來,而和他們一起出來的便是那個看起來像是村民的人。隱約的火光中此人臉色黝黑,雖然看上去有四五十歲,但是身子卻非常的強壯,背上還揹著個獵槍,腰上綁著把長約一尺多長的獵刀。黑子在看到這個人後眼中便閃起了凌利的光芒,在樹林中設下陷阱的人想來就是他了,而且對於這裡的地形又非常的熟悉,黑子的心裡憋著一團火,不過他也知道此時不是動手的時候,暗暗的壓下心中的那團怒火,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這人。
臨近的死亡(上)(2)
那幾個人像是沒有發現什麼危險,仍然有說有笑的,神情一點也不緊張,那裡有半點逃亡的樣子。黑子看著這幾個人從身子身邊走過,走出去二十幾米後這才悄悄的起身跟了上去,前面那幾人一邊喝著手裡的酒一邊大笑著聊著天。
遠遠的跟著這些人走出去大約幾百米後,黑子的心裡突然升起一種不安的感覺,來不及多想,身子便硬生生的滾了出去,快速的藏好了自己的身子,眼睛像是獵鷹一般四下的望著,可惜四周黑乎乎的一片,卻什麼也看不到,黑子不敢有絲毫的放鬆,剛才那一瞬間的感覺令黑子的後背都約約覺得發涼,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但是經歷過多次的生死考驗,他知道自己的感覺絕對不會錯。
黑子雖然極力的掩飾著自己的身形,但是仍然驚動了前面的那幾個人,唰的一下這些人全都拿出了槍來四下看著。只有那個光頭四下看了看突然哈哈的大笑著,“哥幾個是不是太緊張了,這窮山惡水的指不定是什麼野獸的動靜。”
那個身形像是耗子似的人卻是沒有開口,而是眯起了眼睛仍然四下的看著,“光頭,小心使得萬年船,說不定那個張嚴可能已經追上來了也說不定。”
光頭仍然大笑著道,“追個屁追,不是我說,在這窮山破水裡能有幾個跟海哥比的,到了這地頭海哥就是閻羅爺,讓誰死誰就死,能有幾個和海哥比的,是不是海哥。”
那個村民似的人眼中只是閃過一道凌利的光芒,然後放下手中的獵槍摸出個菸斗來點上,抽了兩口也不說話,但是顯然誰都看的出來他那一幅得意的樣子。耗子也不再說什麼,只是打了個哈哈繼續向前走,不過這幾個人顯明緊張了些,時不時的會回頭望上幾眼,而自始至終那個身體強壯有一隻假眼的人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剛才他甚至連動都沒有動,只是剩下的一隻眼裡射出駭人的光芒。
不能再跟下去了。黑子看著幾人的身影遠遠的離開仍然爬在地上動也沒動,等那幾人走出去大約一百多米後,黑子仍然爬在那裡動也沒動,眼睛仍然四下的悄悄打量著,心中的那份危險仍然沒有過去,又等了大約五六分鐘後,一個人影才從前面十幾米的地方站了起來,唰的一下一團火光亮了起來,映在那人的臉上陰晴不定,竟然是個身子瘦小的漢子,點燃了嘴裡的煙後,這人冷哼了一聲,然後便慢慢的向前走去。這時黑子的身形才悄悄的動了一下,然後嘴角現出一絲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