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衍之依慣例給我舉辦聚會。我穿著新的白色連衣裙,在顧宅中向顧衍之表白。我心跳如鼓,卻看到他的臉色本來微微帶笑,到後面便漸漸冷下來。一直等到我說完,忽然一抬手,拎起我的後衣領,將我從二樓窗戶毫不猶豫地丟了出去。
我猛然醒過來。
我坐起來,勉強拉開床頭的燈光,覺到口乾舌燥的恐慌。捂住胸口大口喘氣,忽然聽到有人敲了敲我的臥室門。
下一刻有熟悉的聲音響起來,帶著一點不緊不緩的溫柔:&ldo;綰綰?&rdo;
我忽然鎮定下來。
門外的顧衍之再次喚了一遍我的名字。我定了定神,下床開門。
臥室內昏黑黯淡,只一開門,便有走廊柔和如金絲絨般的光線鋪展進來。顧衍之站在門外,一隻手維持著要敲不敲的姿勢,在我開門的一瞬堪堪停住;穿一件淺色休閒襯衫,兩顆領扣解開,有幾分慵懶的意味在。
他身上有淡淡酒意,可見剛剛才從外面回來。另一隻手中握著塊嗚蜩一般大的碧玉,明黃色的流蘇自手心垂下來,襯得手指愈發修長瑩潤。我未與任何人說過,我其實一直很想擺弄一次顧衍之的手,無論彎曲微蜷,皆是優美好看。
顧衍之低頭看了看我,嘴角有點笑容,睫毛深長,在柔和燈光下顯得模糊而溫柔:&ldo;發噩夢了?&rdo;
我說:&ldo;你是喝醉了嗎?&rdo;
他笑微微地看著我:&ldo;我看起來像是喝醉的人?&rdo;說完又問,&ldo;你做了什麼夢?&rdo;
我仰頭望了他一會兒,說:&ldo;幻想,錯覺用一個英文單詞怎麼說?&rdo;
他的眉毛輕輕一挑。他做這個樣子,平時便比常人好看許多。此刻眼角眉梢帶了兩分春意,更是遠較往日的好看。可我一直最著迷的是他的英文發音,端正方圓的牛津腔,每一個吐字都優雅得恰到好處,婉轉起承之間仿若母語一般:&ldo;fantasy&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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