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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的這位君王在等著自己表態,忙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這才又聽他說道:“還有罰你的第二個原因,朕給你個機會,坦白從寬吧。”

辛瞳這會子只顧著聆聽聖訓,一心想著不論主子說什麼都規規矩矩認錯,卻未料他竟會將話頭丟給了自己。這會子腦子裡亂成了漿糊,往日裡花裡胡哨的說辭都派不上用場,便只好老實交代:“主子,我實在想不到了,您告訴我吧,奴才一定改。”

宇文凌瞧她樣子,明顯是給自己幾下手板敲的慌了心神,便也不再為難她:“罰你的第二個原因,是你竟敢偷工減料糊弄朕。”

辛瞳聽他這樣說,下意識地矢口否認說沒有。

“沒有?瞧瞧你的針腳,歪歪扭扭粗枝大葉,你敢說不是用了一上午時間匆匆忙忙做出來的,你敢把你的那條拿出來讓朕比比?”

皇帝的這種說法絕對是誇大其詞了。繡好之後辛瞳仔細瞧過,雖說繡得匆忙,可因為自己手藝底子好,就是有著些微差別,也瞧不大出來。可這會兒主子這樣說了,自己也不好再否認,更何況才剛被他罰過,手心還疼著,辛瞳囁喏著開口:“那主子是嫌棄了?”

宇文凌嘴角輕挑,言語之間透出幾分不易察覺的寵溺:“看在你今天難得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再來請罪的份上,朕便不和你計較。東西朕仔細收起來了,連帶著你的那封字。而且,朕準備好好留著,說不得什麼時候還能拿出來尋個樂子。”

停了停,又開口繼續逗弄她:“這身粉粉綠綠穿在身上,倒顯得你年齡更小了些,偶爾穿穿還不錯,但要是每天都這麼個打扮,朕可就真要覺得自己是你的長輩了。”

辛瞳給他說的更加難為情,半晌都沒能擺出個合適的表情。面前的這個男人總是這樣,忽明忽暗變臉比變天還快,總讓自己在茫然無措之時又徒增困擾煩憂。想到明天可能會發生的種種,心裡頓時緊張起來:“那主子您往後,還讓不讓我跟在您身邊?”

宇文凌逗弄之心頃刻收起,話頭兜兜轉轉,終於還是回到了正題上。方才一番玩笑之下,兩人彷彿暫時都得以卸下心事,可究竟還是要回歸現實。辛瞳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而自己要做的,則是無論如何替她卸去這份沉重的負擔。

“既已經說開,朕也不願一直這麼兩相為難冷著你。晚上朕還有事同人商量,你不必過來伺候。”漆黑的瞳眸驀的又多出了幾許深沉,宇文凌繼續說道:“明天朕要過禮部尚書府中探望,你隨朕一道去。時間上不著急,等朕下了早朝再說。”

待到兩廂離去,心事各懷,卻待風起雲湧,暮秋暗夜無邊,寒風瑟瑟,只盼黎明將至。

次日早朝時分,宇文凌端坐在太和殿之上聽臣工們彙報日常。今年秋汛防治做得巧妙,糧食豐收不成問題。國庫豐盈,天下太平,百姓日子過的美,自然也就對這廟堂之上尊崇有加,君主聖明的美譽一旦傳揚了出去,便形成了一定的固有印象,如此良性迴圈,臣子們恭聽聖令,百姓們信奉朝廷,除卻那點兒不為人知的皇家秘辛,宇文凌這個帝王當的,堪稱遊刃有餘。

國中無事,朝中自然也無甚可議,何況皇帝心中此時還裝著另一樁事,便早早打發了臣工退朝各做各事。

才出了太和殿走到御攆跟前,便見李晟早已在此恭候多時。

皇帝一個眼神乜過去,李晟上前幾步輕聲回稟:“果然一刻鐘前,往太學去了。”

宇文凌煩躁地揮手,示意他退下,儘管早知會有此事,這會兒親耳聞之,還是覺得相當逆耳。李桂喜小心翼翼地上前:“主子,咱們這會兒去哪?”

“回宣正宮。”

御攆方起步,身邊隨侍的人便聽皇帝輕叩攆欄,忙命人停下腳程,又聽皇帝衝著李桂喜吩咐:“朕去處理件事,不用人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