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又為何屈就在這裡當小法醫?”
韓宇先是笑嘻嘻地說了句:“因為這裡很閒,”然後又一本正經地道:“我老婆在這裡。”
上官軒不信。
韓宇換上一副愁容,嘆氣:“我踢到鐵板,喜歡上了一個人,可是他不喜歡我。”沒一會兒,他又自信滿滿道:“不出兩個月,他一定會投入我懷抱,哈哈!”
上官軒面無表情,每見識一次韓宇的自大,他就忍不住想拔槍。
笑完,韓宇朝蕭春秋那邊望了一眼,道:“想不到這小警局美人挺多的。”
上官軒目中寒光一閃,低喝:“你敢打他主意,我讓你一輩子與屍體為伍。”
警告的口吻讓韓宇一愣,他打量了蕭春秋幾眼,調侃:“你喜歡他?想不到你這萬年冰山也會喜歡人,真是有趣!”
上官軒不想跟他繼續這個話題,“廢話少說,看出什麼線索沒有?”
韓宇收起笑容,“死因很簡單,失血過多,我覺得死者的面板極有可能是被一種又薄又利的刀刃削掉的。”
韓宇不知從哪裡翻出一把薄刃遞給上官軒。
上官軒接過,認出是韓宇隨身攜帶的手術刀,“你的意思可能的兇刀是手術刀?”
韓宇點頭:“進一步來說,兇手可能是醫生,至少他有這一方面的知識,才能做到整張皮完整無缺地剝下來。另外,死者體內沒有任何迷藥麻醉藥之類的藥物成分,身上也沒有致命的傷口,因此,死者極有可能是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被活活剝皮的。”
身子不能動,纖細的感覺神經清晰地感受到冰冷的刀鋒從腳板底刺入,沿著小腿大腿,到腹部胸膛,再到脖子,看著自己皮慢慢地剝離,把脆弱的血肉暴露出來,鮮血湧出……
無法想象這是一種怎樣的恐懼,怎樣的疼痛。
上官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沉如水。
蕭春秋見兩人一下子沒了動靜,就從椅子上站起來問:“怎樣,有線索麼?”
這是這個月以來第二宗類似案件,已經被列為連環剝皮兇殺案處理,目前為止,線索少得可憐,兇手下手沒有任何規律,下一個遭毒手的也不知道會是誰,不盡快破案,受害者只會越來越多。
上官軒把手術刀還給韓宇,道:“初步推測,兇手可能精通醫學方面的知識,”他回頭看韓宇,“我看過鑑證科的現場調查報告,現場並沒有掙扎打鬥的痕跡,你剛才說死者是在清醒的情況下被剝皮,這有些矛盾。”
韓宇道:“我只負責讓屍體最大可能地告訴你們更多的線索,其他的就要你們去查了。”
蕭春秋洩氣:“兩個受害者並無相似之處,由此可見兇手是隨機下手的,這樣很難鎖定目標,感覺就像大海撈針。”
上官軒道:“別灰心,兇手再怎樣仔細都總會有蛛絲馬跡留下,叫唐雲和楚恆查一下兩個死者的交友情況,唔,”上官軒捏著下巴想了一下,道:“還有就是查一下兩個人是不是濫情的負心漢。”
蕭春秋眨眨眼睛,“濫情的負心漢?為什麼?”
上官軒卻不願多說,“查便是了,下級就是要無條件服從上級,不然分上下級幹什麼。”
“切!”蕭春秋很不服氣,該死的上下級!
韓宇似乎很在意楚恆這個人,問:“這個楚恆是誰?人品怎樣?”
上官軒瞥了他一眼,“你問來幹什麼?”
蕭春秋也好奇地盯著韓宇。
韓宇咳了一聲,不自然地道:“就是隨便問問。”
“那你隨便找個人隨便問問吧,走了。”
蕭春秋還想八卦一下的,上官軒把他拉走了。
“幹嘛,放手,我自己走。”
“你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