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到了?」楊清澤拉過沈知洲的手,指腹在關節處按了按。然後又甩了甩才說:「可能是血液不迴圈,動一下就好了。」
「嗯」沈知洲點了點頭,又捂著胸口說:「心」。
楊清澤斜了他一眼,拿起筆繼續寫作業了。
課間的時候,沈知洲啥也沒說就從窗戶邊跳了出去。楊清澤看了眼自己腳尖抵著的桌腿,有種自己是不是多管閒事的感覺。
沈知洲直接走到隔壁班,對著陳諾言的書包一陣猛翻。
「不信你」沈知洲手指上夾著一片姨媽巾,對著陳諾言嘖嘖嘖的。
陳諾言外號陳不信,是個「哆啦a夢」一般存在的人物。簡單來說就是他啥都有,活得十分精緻。
「拿來」陳諾言一把搶過姨媽巾塞到自己皮帶裡,在沈知洲詫異的目光中解釋道:「老向那個變態讓我們夜跑,墊上這個腳不疼。」
「那不熱嗎?」沈知洲看著陳諾言的皮帶若有所思。
「不啊,這吸汗的,可好」陳諾言停住了嘴瞪著他:「所以,你翻我書包幹什麼?」
「我記得你有個什麼舒服丹的護手霜來著,怎麼找不到了?」沈知洲說著又要去翻陳諾言的抽屜。
「哎喲,是歐舒丹。怕了你了,你要這個幹什麼?」陳諾言從褲兜裡掏出護手霜,攤在沈知洲面前。
「謝了,改天請你吃飯」沈知洲一把抓過就跑了出去,留下陳諾言在書包前看著翻亂的東西抓狂。
沈知洲從教室後面偷偷摸摸地溜進教室,雙手背在後面站在楊清澤旁邊。
楊清澤動了動,起身站起來讓他進去,然後才慢慢地坐下。
他一坐下手就被拉了過去,沈知洲一邊往他手上塗護手霜一邊叨叨:「這舒服丹味道還挺好聞,檸檬味的?」
「咦?怎麼還不好?」沈知洲溫熱的指腹在楊清澤手上輕輕摩擦,突然鬼使神差般的動了動指尖,一個又一個把手指插進他的指縫裡。
「天吶,清清你簡直是行走的涼水袋啊。別動,借我暖暖。」
楊清澤:「」
第4章 高中
「咦,你手怎麼這麼涼,是不是宮寒啊?」沈知洲說著就抽出右手往他肚子處探去。
楊清澤急忙抓住他的手:「我有時候真懷疑你是個豬腦子」。
「怎麼會?」沈知洲睜大了眼睛,揚起手摸了摸腦袋。在楊清澤的注視下又轉到太陽穴處,半真半假地揉了起來。
楊清澤順著他的動作掙脫開自己的手,眼睛卻一動不動的盯著沈知洲還放在額角的手腕。
沈知洲晃了晃手腕上的珠子,慢悠悠地說道:「我發現你對我的手串心懷不軌啊」。
楊清澤嚥了咽口水,別開眼睛說了兩個字:「煞筆」。
沈知洲卻好像開啟話甲子似的不停了:「你還別說,你這眼光是真的好。想當初我可是花了幾個月零花錢才給刻成這樣的,七八年了,倒是越顯得沉韻有魅力。」
「你不是說這是鳳眼菩提嘛?」楊清澤看也沒看他,半是懷疑地問。
「這這本來是,但是現在不是了。不對,現在也是。算了,跟你說不清楚。」沈知洲小心翼翼地擦了擦珠子,嘴裡小聲唸了一句:「真不真又不重要」。
「那為什麼它是重要的?」楊清澤問完才覺得自己情緒有些不對,趕忙又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女朋友?」
「不是,是一個比女朋友重要的朋友,你不懂。」
「那你媳婦到底是送你手串的朋友還是你的女朋友?」楊清澤本是隨意的一問,問完覺得好像哪裡有些不妥,又覺得沒有哪裡不妥,就是怪怪的。
沈知洲倒是難得的沉默了會兒,等了許久才說:「講不清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