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有很多都是奇怪的扭曲著吧?那就是他們《在笑的證據》」
突然出現在眼前的,是個從未見過的少年。恐怕,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他那修長的身體穿著件修道士一樣的法衣。不,要是那裝飾著金色鎖鏈的衣服也能叫做修道服的話,或許太華麗了。而且那衣服裡面,還包裹著像繃帶一樣的白布。至少,從“那傢伙”的穿著來看,不像是普通的現代人。
年齡大概在初中生左右吧。他有著讓人驚異的俊俏面容。銀髮,還有像透明一般的白色肌膚。深紅色的眸子。雖然臉上還帶著些微同齡人該有天真,但整體卻散發著一種人造之物的感覺。就算你告訴我他是好萊塢傾盡全力製作出來的3DCG,我也會毫不猶豫的相信。
要小心,椎堂密。
我這樣提醒著自己。
因為“那傢伙”竟然會如此平靜的同失去單臂和雙腿的我說話。
這絕不是常人該有的反應。正常人這時候應該不是大叫著逃出去,就是擔心的問「還好嗎?」的。就算能理性一點,該做的也是去打電話叫救護車——那才是《普通》人。
而他卻問「你在笑什麼?」,這明擺著非常可疑。
這話問得簡直就像——他知道我是不死身一樣。
這少年絕不是個普通人。他是有明確的意圖來故意接觸我的。
「反正,這是你擅長的說謊吧?我是不會被你這話騙過的」
「我是在說謊。可你為什麼知道我《擅長說謊》呢?」
我就像《把球踢過去》一樣反問了回去。可是,“那傢伙”卻仍是面不改色道
「這你不需要知道。……還有,密。不要隨便提問。握有主導權的是我」
這少年很難對付啊。他故意直呼我的名字,言外之意就是他所掌握的情報要比我多的多。
我聳了聳肩,看著自己這遍體鱗傷的身體說道
「這種狀態下,我可是動都動不了呢」
「你明白就好」
“那傢伙”臉上露出一種奇妙的成熟的笑。
「我來是有話想和你說。我想知道椎堂密這個記號的內情」
「……反正,我沒有選擇的餘地的吧」
我轉了下頭。
「只是,我是有點不喜歡這麼說話啦。要是至少能讓我坐起來的話,那可是感激不盡啊」
“那傢伙”輕哼了聲,無言的抓起我僅剩的左臂,拖著我在草地上走了起來。
「很痛啊。至少也要把我抱起來吧」
「現在這種情況下,你認為自己有資格抱怨嗎」
少年繼續拖著我向前走,將我的身體倚在一塊放在這日式庭院裡的大石上後。“那傢伙”也在石頭上坐了下來。
那深紅色的眼,直直地盯著我,說道
「我問你幾個問題。請你老實地回答」
「真遺憾啊。我患了一種說真話鼻子就會變長的怪病」
“那傢伙”聽後一腳踢向我大腿上的傷口。用他那長筒皮靴的尖端狠狠地向裡頂著。
「提前告訴你,我討厭這樣的玩笑」
我強忍著就要衝口而出的慘叫,聳了聳肩。
「要是不讓我開玩笑的話,那我就不會說話了呢。……對了,你要問的是什麼?」
「該從哪裡開始問呢——」
“那傢伙”用和他年齡不符的,嘲弄般的目光俯視著我。
「好吧。就先問這個好了。對你來說,《學校生活》是什麼?所謂的《日常》又是什麼?」
ZERO 3月11日(週三)在被破壞的世界中,生存下來的方法
3月11日(週三)
在被破壞的世界中,生存下來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