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異。不同道的人,混到一張床上了?
難以想象,昨天他甚至粗暴地想把珍妮扔出去。
“早。”珍妮醒了,尷尬的神色轉瞬壓制下去,促狹笑道,“有沒人說過,你很像暖爐?”
李爾呵呵一笑:“冬暖夏涼,夏天去熱,冬天保暖,全自動調節。”
瘋狂過後,珍妮有些不大適應,匆匆穿好衣服。看她走一步拐一下的痛苦模樣,李爾都忍不住替她難受。不過他也不大好受,走起路來非常彆扭。
一夜七次郎,果然是傳說中的境界。
沉默地吃完簡單的早飯,珍妮掏出衣袋裡的一疊溼透的紙,哎呀一聲,誇張地叫道:“我的辭職書徹底完了!”然後拿眼神戳戳李爾,非常沮喪地說,“辭職不成了。我還是不甘心,回頭叫老闆調我專門對付你,下次我一定不會輸的!”
“呀?”李爾怔了怔,乾笑兩聲,“一會我不送你了,我還有事。”心裡卻道:見鬼,好像賴上自己了。
珍妮眼中的失望一閃而逝,好似滿不在乎地哼了一聲。
老大,是你推我,不是我推你……算了,不管是誰推誰,男人只有佔便宜的份,沒資格唧唧歪歪的。送走珍妮,李爾攥著一張寫了個地址的紙條,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他在公寓撥通一個號碼。
“哈,難得難得,你小子竟然會來找我?”電話接通,那邊傳來豪爽的大笑聲。
“馬庫斯,有沒興趣賺點小錢玩玩?”李爾轉移了話題,坦白道,“你知道我最近的開銷太大了,現在我快成窮光蛋了。”
改裝甲殼蟲、租房子、付給傑米的“搬遷費”、萬聖節用的十幾套衣服,再加上和娜塔莎大購物,李爾的錢袋快速乾癟。他也不想向人求救,沒奈何吃飯要緊,不得不利用知道歷史程序的優勢賺錢養自己。但前提是得有資本才能運作,所以他找上了大哥馬庫斯。
“要多少?”馬庫斯看似粗魯不堪,在外名聲也不好,然則他很明分寸,有些話根本不提,比如李爾為何不求助於老頭子。他計算了一下自己的資本,不好意思地笑道,“李爾,你知道我的錢都花在女人身上了,剩下的不多,大概拿得出三萬。嗯,我要結婚了,也急需用錢,我相信你能把我的錢翻上幾倍,全交給你了。”
聽到電話那頭馬庫斯嘟噥著“該死的,我要結婚了,真該死”,熟知馬庫斯性情的李爾嘿嘿直笑。約好由馬庫斯叫個小弟把錢送過來,兩人閒談了一陣,掛上電話。
由始至終,李爾都沒問狼幫軍師山本比爾的下場。落到有殘忍名聲的馬庫斯手裡,還是祈禱在思想上玷汙蒂諾佐公主的日本人能痛快些吧。
馬庫斯的錢很快送到,整整三萬美元。李爾開著他的甲殼蟲直接駛往華爾街,在紐約證券交易所開了個賬戶,貪汙了三千美元做生活費,其餘的大半買入與石油相關的股票,小部分用來做短線投資。
把馬庫斯的錢裝進自己的口袋,李爾心安理得。他不打算整日混在股市,這種日子“上輩子”他已經過膩了,他如今是以遊戲的心態看待股市,反正只要坐等明年10月的第四次中東戰爭爆發,哪怕短線投資全賠了,也能一夜間賺回來。
現在,還是重溫校園生活的好。
悠哉悠哉地過著舒心的日子,老老實實地上課,節假日偶爾陪娜塔莎到處閒逛,李爾的生活簡直能叫神仙都羨慕不已。和珍妮瘋狂後的那天以後,監視他的人迅速減少,估計是看他每日“無所事事”,到最後乾脆只剩珍妮明目張膽地“監視”他。當然,一兩個暗哨是少不了的。
與此同時,李爾和珍妮的關係變得越來越奇怪。每隔幾天,珍妮都會出現在李爾面前,盡職地試圖從李爾口中挖出情報;李爾當然不會讓她如意,照例尖酸刻薄地嘲諷聯邦調查局,卻沒怎麼挖苦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