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務所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他恨不得把家都搬來,白天黑夜都在這兒過。”眉梢一挑無限風流,成淺曜不怎麼正經地說,“難不成他帶著什麼大美人回來了?”
張琳白了他一眼,“大家都知道你和莫律師才是一對,他就算帶個大美人回來也不打緊。”
不知從何時起,事務所有了兩大老闆莫浩臨和成淺曜是戀人的傳言。有人就這件事問過成淺曜,而成淺曜曖昧不明的態度更讓人確定兩人關係不一般。雖然可惜兩個優秀的男人是GAY,但事務所裡頭的人很快就適應了。
成淺曜掩住眼裡狡黠,佯裝生氣地說:“誰說我和莫律師是一對了,人家早就有莫太太了,我算什麼。”
“得了吧!”張琳毫不客氣地拆上司的臺,“咱們律師事務所誰不知道你和莫律師的關係?什麼莫太太,保不齊就是你成大律師吧,你就別掩飾了。我要和你說的不是這事兒,是莫律師回來了。”
成淺曜不耐煩地擺擺手,“知道了知道了,你都說了兩遍了,難道想我過去給他熱情一吻麼?”
“成律師你見過莫律師生氣麼?”張琳困擾地皺起了眉說,“莫律師現在正在生氣喲。”
“哦?”成淺曜來了興致,“你說他在生氣,他那張萬年不變的臉能看出來是不是在生氣?”
張琳點點頭說:“莫律師絕對在生氣,你去看看就明白了。”
成淺曜看了看錶說:“不去,我佳人有約。”
像是早就料到成淺曜會這麼說,張琳掛起公式化的笑容說:“成律師,莫律師讓你去他辦公室。”
“小丫頭片子!”成淺曜不滿地起身敲了張茜的腦袋一下,狀似不情願地往莫浩臨的辦公司走去。
當成淺曜晃進莫浩臨辦公室時,莫浩臨正在打電話。成淺曜自動自發地找了張椅子坐下,不客氣地拿過莫浩臨桌上的咖啡小口喝著。
“嗯,我之前已經去過了,我都知道。宴渺的案子我會看著辦的,好的,再見。”
莫浩臨掛了電話,扔了一份檔案給成淺曜,說道:“撫養權的案子,你打。”
成淺曜將檔案隨手一放,捧著咖啡杯笑眯眯地盯著莫浩臨看個不停。良久,問道:“如果我沒記錯那個叫宴渺的是嚴老太讓你幫忙關照關照的吧,怎麼你一過去她就遇上麻煩了?”
莫浩臨忙著手邊的工作,頭也不抬地說:“出去做事。”
成淺曜“嘖”了一聲,眯眼笑著說:“看來你的心情真的很糟糕。那個叫宴渺的惹到你了?”少言寡語到這種程度莫浩臨,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難怪張琳那丫頭說這人在生氣,在他看來他何止是生氣這麼簡單。成淺曜習慣性地眯起眼睛笑得勾人。
“和你沒關係。” 莫浩臨薄唇吐出的字彷彿能將人結成冰。
成淺曜吹了記口哨,曖昧地湊近莫浩臨說:“別這麼沒人情味,只要是你的事,每一件都和我有關。”
莫浩臨抬起頭打算說什麼的時候,成淺曜識趣地拿起檔案揮了揮說:“宴渺的撫養權案子,我接。”
莫浩臨抿了抿唇,低下頭繼續研究手裡的案子。
臨走前成淺曜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對莫浩臨說:“我記得你從來不會把到手的案子轉給我,即使是我比你更容易打贏的案子你也不會讓我來。看來這樁撫養權堪比千古奇案啊。”
成淺曜走後,莫浩臨放下手中的筆,指尖不自覺地揉著眉心,疲倦、孤寂、憂傷隱隱約約藏於眉間。
嚴謹宜說的小渺竟然是她?原來她改了名字,難怪之後再也沒能找不到她。莫浩臨猛地將手邊的鋼筆摔了出去,羊絨地毯上漸漸化開了一大片墨跡,彷彿能映出藏在他心底深處的記憶……
“白緲。”舌尖輕舔齒貝吐出的字異常柔軟,由冰化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