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他現在還沒到。”曾可以遲疑了一下,對曾婉兒說道:“妹妹,不能讓秋遇公子到這裡來。”曾婉兒一愣:“為什麼?”曾可以說:“如夢,就住在對面的房間。”曾婉兒吃驚不小:“如夢姐姐?她怎麼也來了?”曾可以趕緊示意她小點聲:“我這次出來,本來就是藉著為她遷葬母親的名義出來的。”曾婉兒笑道:“這個你都想得出來?”曾可以說:“是如夢想來山西尋找她母親的屍骨,咱娘命我護送她出來。正好爹爹得知這裡有比武的事,也要派我出來。我們就收拾起程了。”曾婉兒笑道:“哥哥正好可以在路上殷勤照顧,倍加呵護,朝夕相處,日久生情,然後就……”曾可以用手指了她一下:“不許胡說。”說完自己也笑了,然後臉上的笑容慢慢散去,有些失落地說道:“可是如夢……她始終不肯跟我太親近,像是有意迴避。”曾婉兒的心情也沉重起來:“看來,如夢姐姐心裡仍然想著秋遇公子。”
這時,忽聽隔壁裘如龍大聲說了一句:“秋遇公子果然有兩下子!難怪大小姐……”似是忽然被人提醒了一下,他沒有繼續說下去。裘如龍等人並不知道柳如夢與吳秋遇的關係,剛才是郝青桐示意他說話小聲,不要讓曾婉兒聽見。幾個人嘀咕完了,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
曾婉兒一皺眉,有些氣惱,站起來走到門口,開啟門,正準備過去喝斥幾句,忽見對面的門開了。柳如夢從裡面走出來,見到曾婉兒,驚喜道:“婉兒妹妹,你什麼時候來的?”曾婉兒上前說道:“我剛進來,跟哥哥說了幾句話,就聽到他們在胡說。”其實柳如夢也聽到了,小聲問道:“他們剛才是不是說到了‘秋遇公子’?”曾婉兒一臉尷尬,支吾道:“啊……好像是……不過……咳,別聽他們胡說,他們這些人嘴裡,哪有一句正經話。他們過去跟秋遇公子打過交道,可能在說以前的什麼事。姐姐先回屋等著,我過去問問。”柳如夢心地純良,對曾婉兒的話並未多想,正好也不願意跟那些男人打交到,便真的進屋去等著。
曾婉兒走到隔壁門口,直接推門進去。裘如龍等人見她氣沖沖進來,知道是剛才的話惹了禍,趕緊作揖道歉。曾婉兒只看了郝青桐一眼,什麼也沒說,就又轉身出去,去柳如夢屋裡了。郝青桐小聲對另外幾人說道:“以後誰也不要再胡說了。惹惱了大小姐,讓你們三個月都喝不到好酒。”幾個人面面相覷,各自嘻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又忍不住一起小聲笑了起來。
曾婉兒在柳如夢面前好歹敷衍了幾句,把剛才的事遮掩過去,然後才說起姐妹之間的貼心話。柳如夢這幾日一直跟幾個男人待在一起,早就悶壞了,見到曾婉兒,自然有很多話說。曾婉兒也很喜歡柳如夢這個姐姐,樂得陪她多聊一會。柳如夢問:“妹妹,你住在哪裡?不如搬過來,咱們姐妹住在一起,說話也方便。”其實曾婉兒也很想跟柳如夢住在一起,但是又怕吳秋遇忽然找來,跟柳如夢見面,便推說道:“過兩天吧。我還有事情沒辦完,住到這裡不方便。”柳如夢不是江湖中人,不懂他們那些江湖上的事,只知道他們總有一些特殊的事情要辦,也就不再勉強。
這時,曾可以走進來,對曾婉兒說道:“婉兒,晚上我要出去宴請山西各派的人物。正愁如夢留在客棧沒人照顧,正好你留下來陪她吧。”曾婉兒說:“好啊。哥哥只管去,姐姐這裡有我照顧,保管你回來的時候,分毫不差的還給你。”曾可以不覺往柳如夢那裡望去。柳如夢嬌羞的輕輕推了曾婉兒一下,小聲說:“妹妹,你不要亂說。”“好,我不亂說。”曾婉兒笑嘻嘻站起來,又對曾可以說,“哥哥,你身邊只有兩個人,要不要讓郝叔叔他們也去撐個場面?好讓他們覺得咱們曾家有人,也有誠意。”曾可以想了一下,點頭道:“嗯,妹妹說得是。可是,他們都走了,你們這裡?”曾婉兒笑道:“放心吧,你妹妹好歹也是習武多年,一般的毛賊,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