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心中感動:“剛才被哥哥一推,撞到桌子上,現在還有點疼。不過不要緊。剛才……謝謝你。”吳秋遇雖然心裡關切,但是知道自己不便給她揉撫,於是說:“那你……好好養養吧。”曾婉兒深情地望著他出神。吳秋遇見她那樣直直地盯著自己,有些難為情,慌忙轉過臉去。曾婉兒意識到了,也有點臉紅,趕緊低下頭去,過了一會,忽然說道:“不知道哥哥的武功怎麼忽然變得那麼厲害,而且完全不是原來那些套路。以前我也見過他用武,現在怎麼……難道這都是走火入魔的結果?”吳秋遇解釋道:“走火入魔不會這樣的。走火入魔對人只有壞處,輕則損傷身體,難以自控;重則神智失常,性命堪憂。公子的那些武功應是本來就會的,絕不是走火入魔之後胡亂使出來的。”曾婉兒還是不明白:“那我哥哥這些武功,都是跟誰學來的呢?近來也沒聽說他又拜了新的師父啊。”吳秋遇說:“他使出的那些招式,我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剛才仔細想了想,很像是北冥教秦長老使用的幽冥鬼手。”“幽冥鬼手?”曾婉兒更覺得驚訝,“北冥教素來與我們曾家為敵,我哥哥怎麼會北冥教的武功?”吳秋遇開始也覺得有些奇怪,後來想到曾可以的身世,覺得司馬相身為北冥教的教主,是有可能會使幽冥鬼手的,曾可以的武功說不定是從司馬相那裡學來的,但是他又不想把自己和小靈子對曾可以身世的猜測告訴曾婉兒,於是說道:“還是等公子醒了以後,你去問問他吧。咱們在這裡只能猜測,沒有用的。”
在對面的房間,柳如夢悉心照看著昏睡的曾可以。裘如龍偶爾往裡面看兩眼,暗自點頭,心中想道:“這位如夢姑娘不但人長得漂亮,而且溫柔體貼,現在公子昏迷,她能這樣悉心照顧,真是不枉公子對她的一番心思。”
曾可以緩緩醒來,睜眼看到柳如夢獨自守在床前,稍稍愣了一下,馬上激動地抓住柳如夢的手:“如夢,是你一直在照顧我?”坐在床邊的柳如夢嚇了一跳,動了兩下沒能掙脫,就輕聲說道:“你身體不好,不要亂動,需要好好休息。”曾可以把她的手握得更緊,深情的望著她說:“看到你這樣照顧我,我什麼病都好了。”柳如夢臉上一紅,輕輕轉過身去,說:“你是我哥哥,我照顧你是應該的。”曾可以愣了一下,慢慢鬆了手。柳如夢趕緊把自己的手收了回去,站起身。曾可以沉默了一會,忽然問道:“哎,對了,我怎麼會忽然病倒了?”柳如夢說:“你什麼都不記得了?”曾可以搖了搖頭。柳如夢告訴他:“秋遇哥哥給你看過,說是練功的時候心不靜,走火入魔了。”她平時在吳秋遇面前是叫“一心哥哥”的,在曾可以面前就改用他們習慣的說法,改叫“秋遇哥哥”。曾可以望著柳如夢:“你知道我為何會心不靜嗎?”柳如夢當然知道,但是不想跟他說起這個話題,於是說道:“你自己可能不知道,早上發作的時候,你真是失去控制。險些把婉兒給害了,還要打我。”曾可以一愣,看柳如夢不像是在說笑話,他真是不敢相信自己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來:“我……真的那樣了?我什麼都不記得。”柳如夢繼續說:“幸虧秋遇哥哥及時進來,攔住你,併為你運功診治。他說你靜養兩天就能好了,不用太擔心。”“真是多謝秋遇公子!”曾可以說的是心裡話,既要謝他救了自己,更要謝他阻止自己傷害婉兒和如夢。
柳如夢問:“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曾可以閉上眼睛自己感受了一下,睜眼說道:“除了身上仍有微微的刺癢,好像沒什麼事了。”“那就好。你已經醒了,我去告訴婉兒和秋遇哥哥。”柳如夢說著就轉身往門口走去。“如夢……”曾可以實在不捨得讓她離開,但是想到吳秋遇就在對面的房間,心裡馬上一陣酸楚,剛剛抬起的手又放下。
裘如龍見柳如夢出來,探頭往屋裡看了一眼,見曾可以已經醒了,非常高興的走進去問候。曾可以問了問情況。裘如龍便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