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生氣啊然然,等我!我馬上過去!”孫子越乾脆地說。
民警來得很快,陶然只不過在外面等了一會兒,他們就到了,一年長一年輕兩個人。同時到的,還有孫子越。
孫子越一上來就看到陶然孤單單地站在房門前,臉色發白,看到他過來,也呆呆地看了他一眼。
他什麼時候見過陶然這個樣子?就是第一次見面她哭著,還是一臉倔強呢!
他大步向前,超過了前面的警察,上前一下把她抱到了懷裡。
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安慰,只輕輕拍著她的背,就像陶然在醫院裡對孫笑那樣。感覺到陶然微微有些顫抖的身體慢慢平靜下來,也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心中對於陶文程的厭惡,卻更深了一層。
年長的那位咳了一下,在門上敲了敲:“話說你們誰是報案人?”
兩人雖然也在一起了,可光天化日之下擁抱,陶然還是臉有些紅,她從孫子越懷裡掙脫出來應道:“是我。”
為了以防萬一,陶然讓小乖在電腦裡留了一段影片,可是現在,就連電腦也被搬走了,屋子裡餘下的就是不值錢的舊傢俱。
民警去找了小區的保安,調出了當時的出入錄影觀看。
就見陶文程大搖大擺地進來,他後面跟著兩個人,過了一段時間後,幾人就乘著一輛小麵包車走了。
陶然有些難以啟齒,必竟是自己的父親做出的這事,可是,貨不找回來又不成。
她期期艾艾對那個年長的民警說:“警察同志,領頭的那個人是我父親,能不能把貨找回來就行了?”
年長的警察點點頭,這事向來是民不告,官不糾。這世上,為錢父子反目、夫妻失和的事太多了,這不過其中小小的一件。
警方的力量真的很強大,沒多久就找到了陶文程住的地方,是在西區的一家出租屋內。
他們去的時候陶文程正在得意地數手裡的錢,高興得不行,這有小几萬塊錢呢,雖然大部分都打到了卡上,他還專門留了一些數著玩。
數錢的感覺可真好,他好久沒拿過這麼多的錢了。女兒可真是個搖錢樹,這一趟Z市都沒白跑,也不枉李胖子借給他的路費!
聽到門外的腳步聲,他警惕地一股腦把錢塞進帶來的包裡,湊到鎖眼那裡去看。
“陶文程就住這裡!”
話音未落,門砰地被開啟了,陶文程覺得自己的鼻子都要被擠塌了。他眼淚汪汪地捂著鼻子,對走在最前方的店主大聲叫道:“你們怎麼擅進別人的房間,我要去投訴你們!”
再一看後面跟進來的人,傻眼了,“警察?”立即申明道:“警察同志,我可什麼都沒幹!”
年長的警察面無表情地問:“你是陶文程嗎?”
陶文程傻傻地點頭。
“把他帶到派出所去!”年長警察說完,又轉頭對陶然說,“你們也一起,到派出所做個記錄!”
“陶然,是你報警的嗎?我是你父親啊,你不能讓人把我抓到派出所!”
走廊上不少人頭冒了出來,很快就匯成了一大幫人。原來只從電視上看過豪門恩怨,現實中這做女兒的報警抓父親可難得一見啊!
有人認了出來,“這不是前幾天網上的那個店主嗎?”
“兄弟,哪個店主,我怎麼不知道?”
“就是那個網商第一例敲詐案嘛,前一段很火的。”
“哈,這次把自己親生父親都告上了,這種女兒養她做什麼,真是養來養去養成仇!”
“來來,讓我來拍一張,發到微博上,說不定我的微博也會火!”
陶然並不知道她已被關注,她只是看著自己的父親,心中是深深的疲倦,只是問道:“你為什麼要讓人拉走我的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