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鳳離下馬,聞言,千年不變的臉上也多了一絲淡淡的笑,衝著楚宜桐拱了拱手。
“快讓我看看,你傷在哪了?”悅茶又突然鬆開朱月暖,臉上還有淚痕,便上上下下的打量起朱月暖。
“我沒傷,誰告訴你我受傷了?”朱月暖揹著楚宜桐衝著悅茶連連眨眼使眼色。
但,心急中的悅茶卻沒有看到,看著朱月暖認真的說道:“小姐,你還瞞我。我都收到訊息了,寶叔說你失蹤了好幾日,他派人去尋,只在那附近發現了帶血的箭,你還說……”
“暖暖。”楚宜桐皺眉,插話道,“你受傷了?”
“我……”朱月暖避開他的目光。抬手拍了悅茶腦門一下。瞪了她一眼,訕笑著,“只是一些小擦傷。早就好了。”
“為何不告訴我?”楚宜桐不悅的看著她。
“沒想瞞你呀,只是傷好了嘛,也就忘記了。”朱月暖咧嘴笑了笑,拉住悅茶轉移話題。“我公爹和婆婆是不是都來啦?人呢?”
“在鎮外呢,老爺夫人。還有楚家族中的人,還有鎮上那什麼名流鄉紳……都來了。”悅茶這才擦乾眼淚,對著楚宜桐行禮,“姑爺。恭喜姑爺高中。”
“辛苦了。”楚宜桐鄭重其事的對著悅茶作揖。
“姑爺,都是我應該做的。”悅茶慌忙避開,連連擺手。
片刻的寒喧。朱月暖又介紹了鳳離給楚宜桐認識,隊伍才重新上路。
不到三刻鐘。便看到了在鎮上官道上相迎的黑壓壓的人群。
“來了來了~~”看到馬車,那邊的人群一陣沸騰。
這邊,學子們也紛紛掀起了馬車的車簾,高興的尋找著自己的家人。
離家半載,終於迴歸,不論是高中還是落榜的,眾人都在高興的歡呼著,衝著那頭的家人歡呼揮手致意。
“噼哩啪啦”的炮竹聲震天響起。
緊接著,鑼鼓喧天,不知誰準備的舞獅隊從一邊竄了出來,在官道上舞了起來。
馬車全部停下,朱月暖瞧著外面的陣勢,玩笑似的對著楚宜桐說道:“大人,請。”
楚宜桐好笑的看看她,起身掀開了布簾下車,卻在站定後轉身,衝著跟出來的朱月暖伸了手,眉眼帶笑,目光眷眷的看著她:“夫人,請。”
朱月暖頓時樂了,毫不矯情的伸手握住,緩步下車。
楚宜桐扣著她的手往前,停在了舞獅隊前。
攬桂鎮出去的二十幾名學子,除了留在京中的秦時宇、季文初、孫多福和天牢裡等待流放的舒姚清,其餘人全都跟著一起回來了,一字排開,還頗為壯觀。
兩隻“獅子”在手握繡球的獅子郎逗引下,踏著節奏,不斷的在官道騰翻、撲跌、跳躍,還衝著楚宜桐拜了拜,最後雙雙咬著那繡球來到了楚宜桐面前。
熱鬧的慶賀結束,舞獅隊撤下,離家的學子們才紛紛跑上前與家人團聚。
“爹,娘,兒回來了。”楚宜桐上前,不同於上次遊學,這一次,是結結實實的大禮參拜。
“我的兒……”李玉娘早就在抹眼睛,看到楚宜桐跪下,再忍不住上前,抱著楚宜桐痛哭了起來。
旁邊的人七嘴八舌的勸著。
朱月暖站在後面,沒去打擾,只含笑靜靜的看著他們。
“小姐。”悅茶到了她身邊,突然扣住了朱月暖的手,略略的拉起她的袖子,看似搭脈,可低頭,朱月暖手腕上方那點鮮豔奪目的紅點赫然現露面前,悅茶頓時瞪向了朱月暖。
朱月暖隨意的手一抖,一個爆慄便衝著悅茶的腦門奔去:“作啥?”
“你怎麼……”悅茶嘆氣,“也不抓緊著些,姑爺這邊沒回來,某些人便開始挖心思想要給姑爺添人了,偏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