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離開,有片刻功夫,我就能逃走。”
話音剛落,房間裡不見了文鈞的蹤影。
不遠處,白溪等人闖進雲鏡居,滿臉殺氣騰騰,一看就是來找茬兒的。
小嬌放下手裡的蒲扇,起身行禮問安。白溪輕哼一聲,好像沒看見她似的,徑直走向前堂。包括身後的紅櫻,也是高昂著頭,囂張得厲害。
錦夏早早走出房間,站在臺階下,跟白溪打招呼。
“哎呦,小夫人,您這麼客氣幹嘛,弄得我渾身不自在。”白溪扶了扶髮髻上的碧玉簪子,將兩手交叉抱在胸前,腰桿挺得筆直。偶爾一陣風吹過,貂皮衣領上的毛飄動起來。她瞥一眼門內,柳眉聳起,“外面天寒地凍,你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
錦夏推脫道:“屋裡亂得很,沒來得及整理,恐汙了白小姐的眼睛。”
“幸虧我多帶了幾個人,正好幫你收拾收拾。”白溪留兩個人守在門口,自己推開錦夏,和紅櫻一起進了前堂。
房裡的桌椅擺放整齊,杯盤和其他傢什十分乾淨,沒有看到可疑的地方。她的目光落在地面上,幾行凌亂的鞋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指著鞋印說:“你這裡來了貴客,怎麼不請出來,介紹給我認識一下?”
謝天鴻離開不到一刻鐘,文鈞剛進房間不久,白溪就出現了,時間掐得這麼好,不可能是個巧合。八成是有人看在眼裡,偷偷稟報與她,才有了眼前發生的一幕。
一想到身邊有雙眼睛在盯著自己,錦夏就覺得不寒而慄。
錦夏心中驚駭,面上依然不動聲色,“雲鏡居地處偏僻,除了三哥和白小姐,誰會屈尊來這裡呢。即便是有貴客,白小姐在府裡待得時間比我久,應該比我早知道,用不著我來介紹。”
白溪踩在鞋印上,跟自己腳的尺寸對比過之後,“地上的男子鞋印有兩種,三哥比我長一寸,另外一個陌生的腳印比我大半寸。小夫人,你來說說,為什麼會有兩種不同尺寸的腳印?”
她觀察得好細緻,不去當捕快實在可惜。
錦夏幾乎是在強辯,自己也覺得沒什麼說服力,“那個鞋印是我留下的,我想等閒暇時,換上男裝出去散心,不可以嗎?”
她的語速極快,話語間透出幾分焦躁。白溪聽在耳中,越發肯定她心裡有鬼。
重新審視一遍房間,西面的門開著,裡面有什麼,可以一覽無餘。東面的臥房門緊閉,一行鞋印直通向房內。哪個房間可疑,一目瞭然。
白溪不再多說廢話,直接向東面的臥房走去。
錦夏搶先一步攔在前面,“臥房裡亂得很,不便參觀。”
“怕是屋裡藏了男人,不敢讓我進去吧?”白溪冷笑,一腳把門踹開,大步邁了進去。
地上的鞋印一路向東,消失在一個大衣櫃前。
門虛掩著,門縫裡露出一塊衣角。
文鈞太不小心了,留下這麼多馬腳,別說白溪,就連錦夏也猜得出他藏在哪裡。
錦夏忙說:“快到午膳時間了,咱們先去吃飯,有話回來再聊。”
白溪得意地笑,“如果你是我,你會放棄這個機會嗎?我現在就去把那個野男人揪出來,讓三哥看看,他娶回來的妻子,是個人盡可夫的下賤貨。”
欺人太甚!錦夏氣得七竅生煙。長這麼大,被人罵得如此難聽,還是生平頭一遭。她狠狠心,豁出去了,“我讓你找,但是,如果你找不到,就要給我連說三聲對不起。”
“如果我找到了,你就給我滾出景王府,永遠不要出現在三哥面前!”
即使白溪不提這個要求,被她發現文鈞藏在臥房的衣櫃裡,錦夏也沒臉繼續在景王府待下去。
白溪一步步靠近衣櫃,修長的手指觸到櫃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