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斯文,彬彬有禮,要紳士風度,要有藝術家氣質,要……”
“停止。”梓子阻止我。
呵呵,我笑。
“最重要的,他能瞭解我的心意,會忽然說出一句讓我感動的想哭的話。”
那時的要求至今清晰,因為你出現了,那麼的完美無缺。
若是沒有你,恐怕早已忘記。
我卷著被子,看著窗簾縫隙裡透出的燈光,毫無睡意。
眼睛緊緊的盯著那一條線,看著天一點點的亮起來,竟有劫後餘生的感覺,終於又活到了新的一天。
遊戲結束,迴歸現實,忘記這一夜灰姑娘的墮落,忘記你,開始新生活。
穿好衣服準備離開時,看到桌上的一張紙條。
“打電話給我,139172XXXXX。”
沒有落款,沒有署名,自負的男人,確信所有人都認識他。
東方拓,現在炙手可熱的男歌手。
對於這個男人略有耳聞,他的交際手腕,他的經營手段,他清晰的眼光。很多時候,唱片公司只是在他決定後給他提供條件而已。比起歌手,他更像個商人,什麼時候發專輯,出什麼歌,包括轉型與否,都是他自己的判斷。
是個很專業的商人,理智冷靜。當然,也是個很冷酷的人。
把紙條撕碎,扔掉。
不會聯絡的,遊戲規則,一切都應該在清晨結束。
我是個尊重遊戲規則的人。
05。我們仨
無聊的在街上閒逛,若是早上回去,湖歌一定會問,不如等到晚上。
找個公園坐一坐,隨便一本書便可打發時間了。
公園門口,一張大大的海報。
黑色的背景,一朵綻放飽滿的煙花。
夏日煙花季——6月30—7月5日。
又到了看煙花的季節了呢。
三人的家在北方沿海的一個小城市,和很多家庭一樣,我們三個,是家裡的寶。
從回家那天起,三家就已經開始在過年了。
在我的記憶裡,有太多人對我投注了感情。
很小的時候,我就很驕傲的說:我有三個爸爸,三個媽媽。
父親工作調動,輾轉到了那個城市,喜歡那裡,清爽的空氣,燦爛的陽光。
曬得人好溫暖。從千年冰封中化開一樣。
我站在院子中央,努力告訴自己要勇敢,勇敢面對這個陌生的環境。
“你是誰?”一個小男孩站在我身後問我。
他長得真高,至少比我高一個頭,皺著眉頭看我。
我嚇的說不出話,他好恐怖。
“鄭湖歌,你欺負人,我去告訴你媽。”一個小女孩站在後面,叉腰高叫。
“歐陽,我沒有。”男孩轉身,急著表白。
“不理你。”小女孩越過他,拉起我的手。
“我媽今天早上就說了,今天有個小朋友要來。”小女孩對著我甜甜的笑,“我叫歐陽梓里。”
心狂跳一拍,“我叫長安。”
第一個同我說話的,是湖歌。
第一個牽起我的手的,是梓子。
我,姓長,單名安字,不是繁華落盡的長安,是長久平安的寓意。
梓子,複姓歐陽,歐陽梓里。
梓子,是隻有我叫的名字。
曾有一陣,好羨慕梓子的複姓,追著歐陽叔叔要認乾爹,害父親傷心了好一陣。
此去願言歸梓里,欲憑魂夢展維桑。梓里,是故鄉的意思。
梓子,真的很像我的故鄉,記憶深處,一直是梓子牽著我的手。
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