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事,陸二叔十分的惱恨。
如果葉竹想起曾經在哪裡見過他,那麼後果不堪設想,他不能有一絲一毫的破綻留給陸老狗和陸潯。
謝安妮琢磨了一下那個小姑娘,隨即答應道:“好!您想讓她什麼時候死,我馬上動身去北平。”
陸二叔志得意滿的笑了出來,他道:“如此便是極好。”
陸二叔覺得自己做的最漂亮的一件事兒就是選擇了謝安妮這個人作為棋子。當初陸潯看上了沈悠之,很多人都覺得陸潯就是玩玩而已,可是還是他有先見之明,在關鍵的時刻選擇了謝安妮,這個沈悠之的好友。沒錯,他是故意選中了謝安妮,這是一出局中局。
若是謝安書真的殺了陸尋,那麼謝安妮還可以乖乖的做她的大小姐,可是,謝安書沒有做到。
既然沒有做到,那麼他就有接下來的第二步棋。他會將謝安妮培養成一個殺手、一個最好的殺手為她哥哥報仇。就算謝安妮真的被抓到,按照她與沈悠之當年關係那麼好,可能沈悠之也不一定捨得陸潯殺了謝安妮。只要她肯去求陸潯,那麼這個謝安妮就還有繼續的作用。
他並不曾讓謝安妮知曉真正殺了謝安書的人是沈悠之,這個兇手,一定得是陸潯,這樣謝安妮才能責無旁貸的“報仇”。
任誰也想不到他綁架了謝安妮用來威脅謝安書,讓他殺了陸潯。之後又假裝好人,他假裝好人救了被綁架的謝安妮,令她感恩戴德,並且假稱要為謝安妮報仇,送她出國去學習這些東西。他為她整容,教她殺人,為的都是自己有一個很好的棋子,而現在看來,一切果然如他所願。謝安妮在恩情、仇恨與煙土的作用下一輩子都別想擺脫他,她無窮無盡的只能做一個棋子。
想到此,陸二叔越發的高興起來,他道:“我會娶你做續絃,到時候你就是陸家的人,只要是陸家的人,機會就多了。”
謝安妮這個時候正在抽鴉片,她哪裡聽得清楚陸二叔都在說些什麼,只專注不已。
陸二叔踹她一腳,謝安妮立刻提起精神,仔細聽陸二叔的話,陸二叔道:“你成了陸家的人,儘量多接觸陸寧和沈悠之,這樣你殺陸潯的機會多了。偷孩子的機會也多了。”
謝安妮一愣,隨即問道:“為什麼要偷孩子?”
這樣下作的事情……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偷孩子又算得了什麼呢?
“我們殺了陸潯就好啊,我們偷孩子做什麼,我……啊!”
謝安妮被陸二叔甩了一個耳光,陸二叔道:“我是告訴你怎麼做,而不是徵求你的意見,陸潯死了,他的兒子還活著,這又算是什麼報仇,你只需要按照我的吩咐做,旁的不要多管。”
謝安妮縮在一角,道:“是,我知道了。”
“明天你就動身去北平。”
“是。”
……
“葉竹,你一大早幹嘛呢,不是說了嗎?這些事兒有下人做,哪裡需要你一大早起來澆花。”三太太下樓看到葉竹在澆花,如此言道。
其實對於這個表妹,她與大嫂都並不是很喜歡,畢竟,誰家的表哥表妹不是歡歡喜喜,他們自然也是不放心的。而且她與大嫂都不是這種柔弱的性格,因此見了葉竹這般,心裡也是覺得不得勁兒。
總是覺得她藏了心機一般,不過住了這麼久,大概也有一年了,葉竹一直都安安靜靜,本本分分,她們也就不拿有色眼鏡看人,對她逐漸的好了起來。
葉竹含笑嗔道:“我早上起來沒事兒,閒著也是閒著,三嫂,謙謙呢?”
葉竹安靜內向,不過與孩子倒是玩兒的很好,圓圓與謙謙都蠻喜歡她的。
三太太笑了起來:“他昨晚睡得晚了,今日怕是要日上三竿才起,我真是服了這個小東西了,每到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