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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唐華才算深刻的理解到這句略帶調侃的話，面對起來，可不像說的那麼輕鬆。有的位置，哪怕你距離再近，也只有等你真正站到那個位置，你才知道那個位置上有什麼，需要承擔什麼，又需要付出什麼。否則……

就如同眼下。

那個高高在上的比分。似乎在無聲的嘲笑某人的不自量力。

唐華突然回頭看了一眼替補席，這又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

因為他早就用完了三個換人名額。

然後，他的目光又轉移到了看臺，卡薩姆球場的容量不大，看臺也並沒有因為是露天的而顯得寬敞，相反在開闊的視野襯托下，顯得越發簡陋，但即便是這樣的看臺，此時也稀稀疏疏。

唐華沒辦法去責怪主隊的球迷。

在自己的球隊困難的時刻至始至終陪伴著自己的球隊，這樣的球迷是可敬的。在自己的球隊被其他球隊凌虐的時候不忍再看而提前離場，這樣的球迷，或許夠不上可敬，但至少，你找不到責怪的理由。

此時，場上的形勢產生了一絲漣漪。

科林中場直塞，喬治得球之後連續扣過對方兩名後衛的防守，左腳抽射……

終於破門。

是的，終於。

這場比賽。劍橋聯在攻勢上並不比伯頓差，但效率卻奇差無比，加上猶如篩子一樣的後防，就變成了現在的比分。

讓唐華皺眉頭的是。喬治略帶誇張的慶祝，進球之後的他，直接表演起了空翻動作。

喬治有理由慶祝，這是他的第一個英乙進球。而是他剛剛上場不到五分鐘。但唐華皺眉頭同樣有理由，因為不合時宜，因為現在的比分。是一比五。

在喬治進球之後不久，主裁判吹響了比賽結束的哨聲。

首場比賽，一場敗仗。

伯頓主帥加里…羅維特向唐華走了過來，臉上並沒有太多取得開門紅的喜色，而是一臉的平靜。

唐華心中有些苦澀。

他知道，無論他再如何不甘心，終究無法改變一點，那就是對於伯頓和羅維特來說，剛剛來到英乙的劍橋聯，不過是一道小菜，拿下理所當然，一場大勝，並不是什麼值得誇耀的事情。

和羅維特短暫握手，唐華轉過身，他又想起了林森的話。

“無論你的起點多高，無論你的形勢多好，別忘了，保持掙扎的心態。”

唐華站住身子，突然抬頭直視那塊他已經迴避了大半場比賽的比分牌，足足有一分鐘，似乎要把上面的比分牢牢刻進自己的腦海，然後，心中對自己說了一句。

那麼，從現在開始，開始掙扎吧。

…

林森給唐華打了電話，雖然嘴上說不會安慰對方，但終究還是難免有一些慰勉他的意思，處子秀對於每個人都只有一次，或好或壞，都很正常，但對於一名懷抱著夢想的主教練來說，一比五這樣的比分還是過於嚴酷了一點。

讓林森有些意外的是，唐華似乎自己調整得不錯，至少，在電話中，自己從他的口氣中並沒有聽出沮喪。

這是一件讓林森感到異常欣慰的事。

表面上，他大不了唐華幾歲，兩個人在稱呼上也一直都以姓氏互相稱呼，但實際上，林森的心理年齡，說比唐華大一輩並不為過。加上唐華踏上這條路，林森幾乎從頭到尾扮演的都是一個引路者的角色，因此，兩人的關係，倒是有些亦師亦友的意思。

當然，話說回來，暫時不當主教練的林森，未嘗沒有一點當“教父”的惡趣味。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