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現在趙韙是頭,嚴顏是大將,而龐義雷銅吳班等人則是各為副。之前辛毗掌握的龐義吳蘭吳班這條線,在後面被證實是法正之計。吳蘭身死,而龐義和劉璋關係莫逆,之前在涪陵就已知事不可為。嚴顏臭石頭一塊,雷銅則跟嚴顏一路人。
他遂開口道:“莫不是吳班?”
徐庶也喜道:“佐治與吳班還有聯絡?他有投明之心?”
辛毗笑道:“還是當年奉孝在大咀山埋的暗線,本來吳班誘出李府君,將其襲殺,我欲棄而不用。而奉孝則讓繼續聯絡,不曾想不僅僅是吳班,就連龐義都與我等回了信件。”
劉賢初次攻訐江州的時候,與劉雙李顒在大咀山設伏,正是郭嘉用計抓了吳班,這也是吳班處於江州風口浪尖上的原因。到後來黃權贈璧給劉賢,劉賢等人棄了江州,龐義和吳蘭吳班三將都回到了劉焉陣營。
而法正就利用他們三人被劉賢俘虜過,假裝心生二心,趁機擺了李顒一道。但其實郭嘉當年在大咀山的時候就已經和吳班聊過,雖然也沒勸降成功,但是吳班聽勸,保留了投在劉賢帳下的可能性。
前文表了,龐義和吳班在嚴顏帳下並不好過,這不是假的。除了王甫被吳班騙殺之外,龐義和吳班都是東州派,龐義是司隸人,吳班是陳留人,嚴顏則是巴郡臨江人,正兒八經的蜀中人士。這兩個原因都導致吳班龐義和嚴顏尿不到一個壺裡。
後來江州先後兩敗,龐義和吳班收到辛毗來信後,雖然沒有為劉賢提供任何情報線索,但是一直和辛毗這邊的人保持有聯絡。這也實屬正常,給誰打工不是打啊。我也沒有投靠劉賢,也沒有出賣軍機。
江州戰場,雙方以兵為棋,相互博弈,但是也沒規定執棋的人不能成為朋友啊。
“龐吳二將前番江州兩敗,都不曾投明,我等又應該如何勸降龐吳呢?”劉賢還是沒懂。
眼下,張松進入綿竹一帶是一定的,不管有沒有取了綿竹,只要我們說他取了綿竹,那他就一定取了綿竹。那麼龐義和吳班的家眷在不在綿竹,同理也是劉賢講了算。
說個奇巧的,就可以說是薛定諤的綿竹,只有等龐義和吳班去了綿竹,他們兩才會知道綿竹到底什麼情況。
那麼只要讓龐義和吳班心亂,知道綿竹失守,家眷在劉賢手裡。那麼,就存在了勸降兩人的可能性。
這個道理說出來簡單,但是如何操作呢?如何讓龐義和吳班相信綿竹已經被破呢?
而一直沒有開口的郭嘉終於開口道:“我聽典韋講劉州牧曾經送給劉蕩寇一對虺虯玉璧,聽聞劉蕩寇給了自己的便宜兄長劉府君虯龍,這個虺龍,可還在劉蕩寇這裡?“
說到這裡,劉賢心中大喜,再笨的人也聽懂了。這對虺虯玉璧是成都特產,是劉焉著人打造的,後面由黃權送給了劉賢,用於兩方罷兵。這種醜事,又兼了僭越的物品,劉焉肯定不會跟龐義和吳班講。
現在拿出這個虺龍玉璧,就說是已經得了綿竹,特取此信物。無疑就是讓綿竹失守,龐義和吳班的家眷在劉賢手裡,成為一個幾乎看不出破綻的鐵事實。
劉賢大喜,著典韋取了虺龍玉璧,不捨道:“佐治,這玉璧價值連城,又與吾兄劉雙託之為信,萬不可失啊。”
“哈哈哈,仲業,你且看看這個劉蕩寇那個小氣勁。罷了罷了,仲業明日還是早起用強攻城,莫要損了劉蕩寇心尖之物。”郭嘉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