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鳳默默的坐到了劉白玉身邊,把剛烤好的肉串細心的將肉全部弄下來放到了盤子裡遞給了她,隨即,黃鳳將另一半遞給了諾一一,看著她衝韓奈努了努嘴。
“我有的時候就在想,我為什麼總忘不了她,她到底哪兒好。”
劉白玉舉著酒杯晃悠,眼神已經發飄了,“我甚至在想,還不如當初走的人是我,這樣就了悟煩惱了。”
“千萬別這麼想,女施主,人生還有很多美好值得你去體驗。”
諾一一拍了拍劉白玉的胳膊,被韓奈一個白眼給瞪回去了。
“呵呵。”劉白玉看諾一一那慫樣,忍不住笑:“也許,我們之中有一個像一一這樣知道妥協,也不至於弄成今天這一步。”
韓奈喝了一口酒,看著她說:“這種事沒人勸的了,必須自己想通。”
……
諾警官鬱結的看著韓奈,她家女人怎麼喝多了還這麼理性,就不能誇誇她?
搖了搖頭,劉白玉一口乾了一杯,“人生啊,有的時候就像是驢糞蛋,人見人嫌不說,偏偏拉你那個人還不肯承認她是一直不要臉的死驢,讓你無所依,無所靠,呵呵。”
黃鳳有點心疼劉白玉了,想要說什麼,卻又沒說出口。
韓奈垂著頭,一縷長髮散落在耳邊,諾一一摟著她的肩膀,將她的頭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歇一會,頭暈麼?”
韓奈搖了搖頭,靠著諾一一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諾一一拿起一杯啤酒,對著劉白玉舉杯:“白白,來,我陪你喝。”
“你陪我喝?”劉白玉鄙視的上下掃了諾一一一眼,“就你這酒量?”
“我的酒量怎麼了?”諾一一挺了挺胸脯,劉白玉白了她一眼,“我可不像看到報紙上明早版面上會出現一女警官醉酒後街頭。裸。奔,丟不起這臉。”
“……瞧你說的,先喝再說,咱倆邊喝邊聊,你剛才說到哪兒來著?”
諾警官衝黃鳳使眼色,黃鳳趕緊接話:“一個驢糞蛋悲慘的故事。”
劉白玉:……
韓奈:……
諾一一點頭:“對對,還是姐姐記性好,一個驢糞蛋的故事。白白,其實吧,人生沒什麼大不了,反正你已經認識到自己是驢糞蛋了,就不要太悲觀了,你可以離開馬路,尋找一片肥沃的土壤,將自己的身心埋在裡面,十八年後又是一片沃土,融化了自己,還滋潤了別人呢,善事一件。”
靠在諾一一肩膀上的韓奈忍不住痴痴地笑,劉白玉呲牙:“我靠,諾一一,有你這麼色/情的嗎?”
“色/情?我哪裡色/情了?”
諾警官一本正經的看著劉白玉,劉白玉眯眼笑:“那得問韓奈才知道答案。”
諾一一的臉一下子紅了個徹底,不得不說,薑還是老的辣,跟劉白玉比流氓,她簡直是找死。
而一向淡定很少開玩笑的韓奈坐了起來,她像模像樣的打量了諾一一一番,捏了捏她的臉頰:“要驗貨。”
諾一一已經徹底瘋癲了,今天她真是見識到了韓奈不一樣的一面。
劉白玉笑的不懷好意,她伸手去兜裡的煙,黃鳳早就準備好了,把煙遞了個過去,還狗屁的給她點上了煙。
“姐姐,你真是一個合格的小媳婦。”
諾一一忍不住讚美,看了這麼久她多少也看出了門道。黃鳳對著她靦腆一笑:“還好,我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不吹牛能死麼?”
劉白玉對著她吹了一口煙,黃鳳被嗆得直咳嗽,她撒嬌似的拍了拍劉白玉的肩膀,嗲嗲的說:“討厭啊,嗆著人家了,好難過哦。”
諾一一剛吃的東西差點都吐出來了,她用肉眼都能看到劉白玉的胳膊起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