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姓大名,卻又不知如何好法?”韋小寶一怔,心想:“我的真姓名不能說,小桂子這名字似乎也沒什麼精采。”便道:“我姓吾,在宮裡做太監,大家叫我‘吾老公’。”方怡冷笑道:“吾老公,吾老公,這名字倒挺……”說到這裡,登時醒覺,原來上了他的大當,呸的一聲,道:“瞎說!”小郡主沐劍屏道:“你又騙人,我聽得他們叫你桂公公,不是姓吾。”韋小寶道:“男人就叫我桂公公,女人都叫我吾老公。”方怡道:“我知道你叫什麼名字。”韋小寶微微一驚,問道:“你怎麼知道?”方怡道:“我知道你姓胡,名說,字八道!”韋小寶哈哈一笑,見方怡說一這一會子話,呼吸又急促起來,便道:“好妹子,你給她敷藥罷,別痛死了她。我吾老公就只這麼一個老婆,這個老婆一死,第二個可娶不起了。”沐劍屏道:“師姊說你胡說八道,果然不錯。”放下帳子,揭開被給方怡敷藥,問道:“桂大哥,你先前敷的止血藥怎麼辦?”韋小寶道:“血止住了沒有?”沐劍屏道:“止住了。”原來蜜糖一物頗具止血之效,黏性又強,黏住了傷口,竟然不再流血,至於蓮蓉、豆泥等物雖無藥效,但堆在傷口之上,也有阻血外流之功。韋小寶大喜,道:“我這靈丹妙藥,靈得勝過菩薩的仙丹,你這可相信了罷。其中許多珍珠粉末,塗在她的胸口,將來傷愈之後,她胸脯好看得不得了,有羞花閉月之貌,只可惜只有我兒子才瞧得見。”沐劍屏嗤的一笑,道:“你真說得有趣。怎麼只有你兒子才……”韋小寶道:“她餵我兒子吃奶,我兒子自然瞧見了。”方怡呸的一聲。沐劍屏睜著圓圓的雙眼,卻不明白,方師姊為什麼會喂他的兒子吃奶。韋小寶道:“把這些止血靈藥輕輕抹下,再敷上傷藥。”沐劍屏答應道:“嗷!”便在此時,忽聽得門外有人走近,一人朗聲說道:“桂公公,你睡了沒有?”韋小寶道:“睡了,是那一位?有事明天再說罷!”門外那人道:“下官瑞棟。”韋小寶吃了一驚,道:“啊!是瑞副總管駕到,不知有……有什麼事?”瑞棟是御前侍衛的副總管,韋小寶平時和眾侍衛閒談,各人都贊這位瑞副總管武功甚是了得,僅次於御前侍衛總管多隆,是侍衛隊中一位極了不起的人物。他近年來常在外公幹,韋小寶卻沒見過。瑞棟道:“下官有件急事,想跟公公商議。驚吵了桂公公安睡。”韋小寶沉思:“他半夜三更的,來幹什麼?定是知道我屋裡藏了刺客,前來搜查,那可如何是好?我如不開門,看來他會硬闖。這兩個小娘又都受了傷,逃也來不及了。只好隨機應變,騙了他出去。”瑞棟又道:“這件事幹系重大,否則也不敢來打擾公公的清夢了。”韋小寶道:“好,我來開門。”鑽頭入帳,低聲道:“千萬別作聲。”走到外房,帶上了門,硬起頭皮開啟大門。只見門外站著一條大漢,身材魁梧,自己頭頂還不及到他項頸。瑞棟拱手道:“打擾了,公公勿怪。”韋小寶道:“好說,好說。”仰頭看他的臉色。只見他臉上既無笑容,亦無怒色,不知他心意如何,問道:“瑞副總管有什麼要緊事?”卻不請他進屋。瑞棟道:“適才奉太后懿旨,說今晚有刺客闖宮犯駕,大逆不道,命我向桂公公查問明白。”韋小寶一聽到“太后懿旨”四字,便知大事不妙,說道:“是啊,我也正要向你查問個明白呢。剛才我去向皇上請安,皇上說道:‘瑞棟這奴才可大膽得很了,他一回到宮中,哼哼……’”瑞棟大吃一驚,忙問:“皇上還說什麼?”韋小寶和他胡言亂語,原是拖延時刻,想法脫身逃走,見一句話便誘得他上鉤,便道:“皇上吩咐我天明之後,立刻向眾侍衛打聽,到底瑞棟這奴才勾引刺客入宮,是受了誰的指使,有什麼陰謀,同黨還有那些人?”瑞棟更是吃驚,顫聲說道:“皇……皇上怎麼說……說是我勾引刺客入宮?是那個奸徒向皇上瞎說?這……這不是天大的冤枉麼?”韋小寶道:“皇上吩咐我悄悄查明,又說:‘這事如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