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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從沚到媽媽和hannah那裡吃了個午餐,說外婆姨媽和舅舅明天會過來塞維利亞一起籌備婚禮。林從沚想一起幫忙,媽媽說不用,說蕭經聞一年到頭難得休假,一起去逛逛。
席間說到蕭經聞,林泠玉說前兩天蕭經聞到塞維利亞後,過來和她聊了幾分鐘。
那天在停車場,蕭經聞捏著婚禮請柬,在車裡呆坐了許久。
婚禮日期在下禮拜,地點是塞維利亞的某個小公園。
蕭經聞在車裡交待了助理接下來的工作,網拍的事情交給一位副總經理盯梢著,然後買機票訂酒店,幾乎是跟著林從沚後面的航班抵達西班牙。
他是在林泠玉和hannah喝酒的酒吧旁邊買水,碰巧遇上了她們。在路邊聊了幾句。
聊到以前分手的時候,蕭經聞捏著礦泉水,林泠玉問他分手後有想起過阿沚嗎。他難得地回憶了一下那段時間。
他說:“剛分手的那段時間總是反應不過來,半夜床上沒他,我以為他摔下去了,瞬間嚇清醒了去開燈,然後才想起已經分手了,難過……很難過,接著又覺得還好他沒摔地上去。”
說完又覺得不妥,怎麼能當著人家媽媽的面說什麼床上的……可話都已經說出口了,只能跟著說一句‘抱歉’。
林泠玉沒覺得有什麼,他們都是成年人。但這番話委實讓她聽得不是滋味,但她也說不出什麼寬慰的話,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麼久。
接著蕭經聞祝她新婚快樂,她告訴蕭經聞,林從沚住在那邊那條街上,這個時間可能醒過來了會去買冰淇淋。
林從沚聽完,慢慢地端起水杯,喝光了整杯水。
他有點失態,站起來的時候差點把桌布扯下來,一桌子酒杯碗碟啷啷響了一陣。
“不好意思。”林從沚說,“我…我想出去走一走。”
他跟hannah說了聲抱歉,逃似的從他媽媽那裡出來了。
接著一個人在城市裡心不在焉地走著,這個季節路上的藍花楹都開了,有的在往下落。
走到廣場中間的噴泉,嘆了口氣。
其實到塞維利亞沒有辦手機卡還有個原因,就是用這種物理方式來限制自己胡思亂想,比如此時此刻他很想給蕭經聞發個訊息,說噴泉這裡還挺涼快的。
但這個時候他需要自己單獨呆一會兒。
畫展那天,林從沚早早起來了。
在行李箱裡翻出一套質地輕盈的襯衫和褲子,站在鏡子前發現頭髮有點長,這沒辦法,自己抓了抓,像個頹廢藝術家。
蕭經聞就等在酒店門口,他住的這間酒店沒有常規上的大堂,只有一道像居民房一樣的木門。
“嗯?”林從沚見他已經站在門邊了,“你……來這麼早?”
蕭經聞收起手機:“剛到。”
畫展在十點,去藝術館之前吃了個早餐。
這家藝術館說來還有些淵源。到了之後掃電子票進場,進來後在走廊裡拿介紹手冊,林從沚說:“去年這家藝術館的老闆聯絡過我,問我願不願意來這邊畫幾幅仿畫。”
蕭經聞也拿了一本介紹冊,笑了下,說:“這不應該是保密的嗎?跟我說沒問題嗎?”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