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63部分

的看到對面那個瞭望樓上哨兵的一舉一動。那個哨兵背靠著塔樓支柱,盔式帽一垂一垂的,似乎那個哨兵已經進入了半睡眠狀態。

幾年前尖鋒部隊就曾突襲過東南亞的法軍,尖刀心裡清楚,就算是這些傢伙在打磕睡,自己也不能掉以輕心,因為長期征戰,他們養成了一個良好的習慣,無論有沒有人把風,休眠時也都是處於半醒半睡的狀態,幾乎沒有酣暢入睡過,只要有那麼一絲風吹草動,他們就會立馬警覺過來,以最快的速度進入戰鬥狀態。

據瞭解,這種睡得快,警醒得更快的休眠習慣已在法軍中非常普遍,何況眼前這些警衛軍人軍事素質更是超出普通軍人許多。當然,這也應該是任何軍隊的作戰士兵所必需具備的,最基本的軍事素質。

情報上顯示得沒錯,這座軍營是英法聯軍的一處後勤補給站。這裡毗鄰兩山地區,又處在小莫林河之上,非常便於前沿陣地隨時取用補充彈藥,糧草和油料。在法軍方面像這樣隱蔽的後勤補給站恐怕還有很多,看樣子頑固的法國人是作足了功課,要跟德國人長期耗下去了。

放下望遠鏡,尖刀皺起了眉頭,這座軍營的防禦體系幾乎無懈可擊,要想從這裡營救出目標無異於是從虎嘴裡掏肉。

此時的雨勢已經下了許多,但綿綿的細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絲毫沒有停滯的跡象。

一陣透骨的冷風襲來,尖刀忍不住機打了幾個寒戰,本能的磕了兩下牙巴,下意識的蜷縮著身軀,把身上的偽裝披風裹得更緊,只覺得周身的血液都已凝固。

他使勁咬了咬牙,微微的把縮蜷的身子舒展開來,深呼吸一口氣,抽縮了幾下緊繃的肌肉,算是舒活了一下子筋骨。低頭看了看軍用手錶,哎呀!已經凌晨1點鐘了,時間過得他媽真快。

尖刀捶了捶額頭,平心靜氣的揣摩起敵情來,那塗滿偽裝色的臉龐冷峻得酷似一塊寒冰,兩隻墨黑而澄徹的眸子透過望遠鏡,直勾勾的盯視著山嶺下的軍營。

這個時候,他腦海裡的思緒就如同海潮那般的洶湧澎湃。

現在的最大問題在於尚還不清楚目標被關押的具體位置。

他現在真有些悔恨自己剛才為何不能留下一個活口拷問一下,興許能有所收穫。但問題是剛才那三個哨兵全都是老兵油子,狡猾得很,況且在那種危急情況下他根本沒有生擒的把握。

然而……

帝國安全域性從法軍電碼裡破譯出來的情報真的可靠嗎?

邵禮卓就一定被敵人關押在這個後勤補給站裡嗎?

抑或……

如果目標已被敵人殺害或是轉移怎麼辦?

如果萬一情報失誤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假如這是敵人的一石二鳥之計那不就等於是自投羅網?

其實早在出發前,尖刀就有這些疑慮,但是他不能說出自己的疑慮,甚至不能縱容自己去懷疑。因為他手下帶的是一支比鋼鐵還要堅定的部隊。

時間一分一秒的從他身邊溜走,絲毫沒有等待他的意思。

必須要成功,否則就算自己殺身成仁也無法彌補自己一時心血來潮,妄自逞能所造成慘痛後果。他給自己下了一道死命令!

於是,他提著步槍,貓著腰,弓著背,在夜雨、茅草和灌木的掩蔽下,悄然無聲的朝山坡下面的目標地摸了過去。

以S型向前匍匐了幾十米,就一帆風順的摸到了距軍營還有一丈遠的一處低窪的草叢裡。

他隱匿好身形後,透過草葉的縫隙,極盡目力的朝前方的軍營裡搜視過去。

暗夜裡,忽明忽暗的燈光下,軍營裡一片死寂,除了雨點澆打在草木和器皿上發出嘀噠嘀噠聲音,連聲咳嗽和噴嚏都聽不到。

一切都平靜得出奇,簡直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