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接下來對方一定還會使出什麼手段,促使中原武林之人必然要剷除聖門不可。
“對了,韓大哥,你們不是從滇南那邊過來的嘛;有沒有見過那個聖門的人?那裡面的人是不是真的一個個長得猥瑣醜惡,殘忍嗜血啊?”
“噗——”聽梅嫣冒出這麼一句,楚越差點噴出一口茶來,好不容易沒有失態,連忙拿袖子掩飾。
殘忍嗜血也就罷了,這個猥瑣醜惡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就算是詆譭聖門,這手段也太拙劣了吧,感情他們中原個個都是美人兒啊。
晏懷風倒是一臉淡然,無比平靜地回答:“滇南大得很,我們倒是沒見過。是不是猥瑣醜惡不曉得,至於殘忍嗜血,倒是沒聽說聖門在當地老百姓之間有什麼惡名。”
“哦”梅嫣的聲音聽說去非常失望,似乎對於聖門中人並非一個個都青面獠牙這件事感到無趣。
不過她思維跳躍,很快就把這個忘到腦後,又興奮道:“對了韓大哥,剛剛你和越公子為什麼忽然走了?蕭副閣主還過來問你們去哪兒了來著。還有還有,你們的輕功很厲害啊,難道滇南的普通人個個都那麼強?”
晏懷風在一長串話中精準地抓到了蕭沉的名字,“蕭沉來問過我們?”
梅嫣點點頭,說:“嗯,他問你們怎麼沒等禮成就走了,是不是被聖門那傢伙壞了興致,道歉來著。”
“只是道歉?沒再問些其他的麼?”
“那倒沒有。”
晏懷風想了一下,忽然笑了笑,隨意再敷衍幾句,接著就拿了個無聊藉口把梅嫣給打發走了。
姑娘家走得磨磨蹭蹭一步三回頭,可惜不解風情的倆人誰都沒開口挽留,害得梅嫣摔門的聲音有點兒驚人。
此時楚越服了藥又發了汗,到底功夫底子在,身上已經鬆快多了。
眼看天色漸晚,這一天又過得驚心動魄跌宕起伏,兩人除了早上吃了點東西喝了幾杯酒以外什麼都沒下肚,都感到腹內空空。
“少主可是餓了?屬下去弄點吃的。”楚越說著要抬腳,被晏懷風順手扯住了,只好狐疑地回過頭來,晏懷風擺擺手說:“讓人送上來就是了,別出門吹風。”
小二聽了召喚,又見是上房裡叫的,立刻顛兒顛兒地跑上樓來,殷勤地哈著腰問:“客官想吃點什麼?”
晏懷風想了想,“也不用太油膩,不如照早上的再來兩份,只鮮豆漿不要了。”
結果小二一聽卻為難起來,摸著頭左瞄瞄右瞄瞄偏偏不說話,晏懷風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怎麼?”
那小二悶悶地說:“可是兩位客官早上只要了鮮豆漿啊,如今又不要豆漿,那還有什麼呢?如果這位客官還要親自下廚,那倒是沒問題的,只是材料店裡有限,這時辰不知道買不買得到了。”
晏懷風聞言一怔,隨即恍然大悟地回頭望著楚越,“那些東西都是你做的?你還會下廚?”
難怪他醒過來的時候被窩都涼了,做那麼精細的食物還要自己去買食材,這人是起得有多早啊?前一天晚上還
“出門在外,這裡的東西怕少主吃不慣,我的手藝也不是很好。”楚越悶悶地說,似乎對小二揭穿了自己這件事感到鬱悶。
原本習武之人學下廚是件很奇怪的事情,不過他在鬼谷訓練那些年,過的真是隨時會喪命的日子,時時處處都可能有人暗下殺手,自然只有自己做的東西才敢吃,連食材也不敢讓別人過手。
開始的時候做出來的東西真是難吃得狗都不理,也根本無從取巧,只能天天做天天練。
因此楚越的廚藝反而頗有水平。
“那兩位客官的意思是”小二的眼睛望望這個,又望望那個,等人拿主意。
楚越道:“我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