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聞言凝神試圖調動丹田殘餘的內息,嘗試了好幾次之後發現還是無法控制,只能告訴晏懷風。
晏懷風想了想,說:“一會兒照我說的口訣做。”
說著他撤回了用來探查楚越體內狀況的柔和內力,改而運起韓海狂瀾中的引導之法,開始試圖將第一處寒毒淤積之處的毒素引匯入自己體內。
同時唸誦口訣,讓楚越隨之運氣。
“歸氣丹田,氣行任督,靜心絕慮……”
楚越沉下心來,心無旁騖地參悟心法,不一會兒,感覺到丹田之中隱隱有異動,開始試圖在殘損的經脈中執行。
同時他也感受到晏懷風貼在背上的手掌處有一股黏筋傳來,身體裡的某種東西開始向那裡倒流。
怎麼回事?他以為晏懷風所要做的,無非就是傳輸內力給他,試圖修補他的經脈,怎麼反而會有什麼東西被吸出去的感覺,那是什麼?
“阿越,別走神!”
晏懷風一聲斷喝,聲音急促果決,楚越立刻收束心神,壓下心頭的疑慮。
沒過多久,晏懷風感覺到有絲絲寒氣從掌心傳來,初始若有似無,慢慢地堆積起來,就變得寒冰徹骨,就連他也感覺到一陣顫慄。
不大一會兒工夫,晏懷風已經覺得臉自己撥出的氣息都是冷的,並非一般的寒冷,那是一種可以深入到骨髓裡的陰冷,纏綿蝕骨,令人難以忍受。
他開始覺得難以想象,當年這個僅僅十幾歲的少年,究竟是如何在那冰寒徹骨的寒潭裡待上幾天幾夜。
他已經問過林獨影,得知當初的來龍去脈,實在無法相信,當時這個編號十四的少年明明剛剛還在比劍的時候傷了他,怎麼一回頭,卻已經變得對他如此死心塌地。
在尋簪閣的時候,楚越曾經給他講過一個故事,不,也許那對他來說只是一個荒謬的故事,對楚越來說卻是事情的真相。
這具身體裡,是否真的是另一個人的魂?他死而復生,是為了來追隨他、保護他,彌補錯誤的一切?
晏懷風曾經並不相信,可現在,他忽然覺得也許這是真的。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解釋楚越對他毫無緣由的忠誠、沒有原因的死心塌地。
他忽然很羨慕楚越口中前世的那個晏懷風,可以和楚越從小一起長大,而不是自己孤獨地望著天空。
腦海裡萬般念頭閃過,現實中也不過只是一剎那。晏懷風的手掌已經因為寒毒而發白,他慢慢停下引導之法。
一夜吸收的寒毒對於楚越體內嚴重的淤積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然而證明這個方法確實是可行的。
晏懷風收回手掌,楚越還處於冥想運功狀態,竟然沒有隨著支撐的離開而倒下,晏懷風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因為寒冷而發白,雖然看不見自己的臉,他也想象得到自己的臉色現在一定很難看。
他迅速地控制體內內息運轉一個周天,卻疑惑地發現並沒有什麼不適之感,也許是吸收的寒毒不多,所以暫時還沒有影響,他想。
等楚越也清醒過來已經將至子時,他反而出了一身的汗,臉色紅潤倒似精神十足的模樣。晏懷風扶他靠著床頭,笑道:“先別睡,洗個澡,有助活血。”
說著起身隨意地一披外衣,開啟門,外面早有侍女候著,得了許可就抬著一個大大的浴桶進來,桶裡的水冒著騰騰的熱氣,霧氣繚繞,讓房間變得朦朦朧朧。
放完浴桶,姑娘們立刻非常識趣地退了出去,順便把門帶上。晏懷風伸手試了試水溫,然後轉回床邊,幫楚越把□的褲子也解開。
這一下,楚越可算是光=溜溜地坦誠人前。他不敢看晏懷風,努力垂著眼。雖然不是第一次在晏懷風面前赤/身/露/體,他們之間也有過無數次的魚水歡愛,可從未像這一次這樣讓楚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