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畫家採用的透視法堪稱範例，這幅畫所表現的不單是一個簡單的立方體，它所表現的是包括場上觀眾在內的完整空間。在這裡各種人物在活動、在呼吸，包括觀看者在內。這個空間不僅有著令人難以置信的縱深感，並且畫框內外的人物均栩栩如生，從而把我們帶到了四度空間之中。&rdo;

&ldo;好了，我已經為大家介紹了好幾幅畫了，現在我把時間留給你們，你們可以隨便走走看看，欣賞一幅作品不僅要用眼睛去看更需要用心靈去感受。&rdo;

她身邊的人群紛紛地散開了，人們朝大廳的各處走去，嘴裡輕聲議論著關於藝術的話題。

綺蜜並沒有離開展廳而是仰起頭繼續觀賞著面前的《宮娥》。一個穿著一身黑色西服的男人慢慢地走到她的身後，他的兩隻手交叉搭在身後，他把自己的頭靠近她，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道：&ldo;前景中的人物不是面向觀看者而是面向觀眾身後的國王和王后。這就是為什麼觀眾會感覺到自己也屬於畫的一部分。你感覺到了嗎，菲力普四世和他的王后正在我們的身後擺弄姿勢呢。&rdo;

綺蜜轉過身驚訝地看著克勞斯，她帶著不太明顯的笑意說道：&ldo;菲尼克斯先生，只不過一天你就開始想念這些藝術品了嗎?&rdo;

&ldo;不，不，不。&rdo;克勞斯菲尼克斯搖著他的一根手指說：&ldo;我懷唸的不是這些藝術品而是你。&rdo;

綺蜜臉上的笑意更為明顯了，她微微地歪著腦袋天真地問：&ldo;菲尼克斯先生你說話總是那麼坦率嗎?&rdo;

&ldo;是的，親愛的小姐，坦率是我們美國人最大的優點。&rdo;

他的話讓綺蜜哈哈大笑了起來，她把手插入畫家的臂彎中，&ldo;那麼現在你已經看到我了，滿意了嗎?&rdo;

&ldo;還不能說完全滿意，記得嗎兩天前，你在這間屋子裡說會考慮是否讓我為你畫一幅畫，現在我來尋求答案。&rdo;

綺蜜眨著眼睛看著他說：&ldo;我能回答還沒考慮好嗎?&rdo;

&ldo;不能小姐，我這個人不太有耐心，請你現在就給我答案吧。是答應還是拒絕，但別告訴我你還要考慮。&rdo;

&ldo;你在給我出難題，菲尼克斯先生。好吧，為了不讓你失望，我答應你了，但你得保證畫一幅讓我滿意的畫。&rdo;

&ldo;我會讓你滿意的。&rdo;

&ldo;那麼什麼時候，在哪兒?&rdo;

&ldo;這個週末的下午，在我家，這是地址。&rdo;他從口袋裡摸出一張事先準備好的小紙條塞到了綺蜜的手裡。&ldo;需要我來接你嗎?&rdo;

綺蜜低頭瞥了一眼那張小紙條回答說：&ldo;不用了，我能找到。&rdo;

&ldo;好了，我的目的達到了，現在我不該再繼續打攪你工作了。&rdo;克勞斯拉住綺蜜的左手一邊說一邊往門口退，一直退到再也拉不住她的手時，他輕輕地放下了她的手，然後深情地看了她一會兒，迅速地轉過身消失在了門外。

綺蜜一直站在原地，直到他消失得無影無蹤。她把那隻左手放在自己的臉上發覺自己還保持著微笑的狀態，她揉了揉臉讓它恢復平靜，可同時她也意識到需要揉平的還有她那顆已經驛動起來的心。

第二十八章

莫吉局長沒好氣地看著面前的警長和他的年輕助手，心煩意亂。

&ldo;三天了，你們都幹了些什麼?&rdo;

&ldo;我們調查了大部分的嫌疑人。&rdo;索妮婭回答他。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