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遇刺,刺殺皇兄的,到底是何人,大陳的防衛,為何這樣的鬆懈。還有,貴國錦衣衛和明鏡司,不是無孔不入嗎?可為何事先沒有任何的預警?”
他連珠炮似得,釋出質疑,氣勢洶洶,完全沒在自己人身上找原因,而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可陳凱之只冷冷看他一眼,似乎……陳凱之一直低估了這個少年,只是這時候,陳凱之顯然不可能對他抱以冷色,畢竟,只要真兇一日沒有查出來,這位清河郡王兄長生死未卜,此時怒氣衝衝的興師問罪,也是情有可原。
所以陳凱之只朝他點點頭,著急的問道:“燕兄現下如何?”
他這問那燕國的御醫。
燕國御醫搖搖頭:“腹部中了一劍,雖未中要害,可是……只怕……哎,而今,還只存著一息,臣以為,陛下……”
這意思是,幾乎已經沒有任何生機了。
是啊,一劍穿了腸,想要活,幾乎沒有可能,即便是扁鵲在世也是救不活的呀。
陳凱之上前去,卻見已有御醫給燕成武用藥草捂住了腹部,雖是勉強止血,可他臉色蒼白,氣若游絲,便連說話的氣力都已沒了,顯然是傷得很重。
陳凱之隨即皺眉,冷聲問道:“刺客是誰,可拿住了嗎?”
“已是不知所蹤。”燕成鏡依舊氣憤難平,甩了甩寬大的衣袖,厲聲說道。
“而今皇兄性命攸關,只在旦夕,這捉拿刺客,難道不該是你們大陳的事嗎?皇兄在這裡,遭遇了刺殺,倘若有任何的閃失,這一切,陛下脫不開干係,甚至,本王還懷疑,這根本就是你們陳人所指使!”
“大膽!”身後已有隨來的晏先生厲聲道:“清河郡王怎可如此出言不遜。”
那錦衣衛千戶,亦是震怒,忍不住按住腰間刀柄,冷冷道:“還請清河郡王殿下注意自己身份。”
燕成鏡便對著二人冷笑,而其他燕人,似乎也和燕成鏡同仇敵愾,個個面帶憤怒之色。
他們的帝王在此遇刺,此刻他們心中猶如火燒,俱是憤恨難平。
陳凱之卻是笑了,他這一笑,並沒有使這劍拔弩張的氣氛減輕。
陳凱之冷幽幽的看著燕成鏡,旋即嘴角微微一挑,淡淡開口說道。
“其實,朕倒要恭喜清河郡王了,朕聽說,大燕皇帝至今無子,他畢竟還年輕嘛,而郡王殿下與你皇兄一母同胞,而大燕,也並非沒有兄終弟及的先例,殿下口口聲聲,說此事和大陳有關,怎麼,難道我大陳,費盡心機,甚至為此而不惜交惡大燕,只為了,讓殿下克繼令兄的大統嗎?”
這番話,很不客氣,甚至有直接挑撥離間之嫌。
燕成鏡果然大怒,目露兇光,瞪著陳凱之:“你胡說什麼?”
而陳凱之卻是眼睛餘光掃向燕國諸臣,卻多少能感受到,某些燕臣目中所顯現出來的焦慮。
不過……
單靠這一番話,顯然沒有任何用處。
因為眼下,大燕皇帝眼看著就要歸天,而在大燕,唯一合法合理的繼承人,也只有這位清河郡王,新的大燕皇帝已是呼之欲出,就算有人心生疑慮又如何?
面對燕成鏡冷峻的目光,陳凱之便沒覺得可怕,而是立即不客氣的道。
“不過有一句話,清河郡王說得對,既然燕兄是在朕得地頭上出了事,那麼救治燕兄和找出兇徒的責任,便在朕得身上,從現在起,燕兄的安危,朕一併負責,只不過,在這裡,所有無關人等,都需滾出去。”
他朝那錦衣衛千戶瞥了一眼:“封鎖這裡,給朕加派五十個錦衣衛力士,以及一隊的勇士營來,沒有朕得允許,在這裡一隻蒼蠅,都不得出入。”
“遵旨。”千戶忙是抱手。
可這一番話,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