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凱之倒也沒有阻止,和楊業一同上山,一直到了書齋,這裡完全是新的建築,不過陳凱之早已請楊業僱了幾個老僕在此了。
顯然,他們已將書齋的裡裡外外都打掃了乾淨。
過不了多久,便又有人陸續上山,都是一些好奇的博士,陳凱之見了他們,一一作揖行禮。
眾人本都想勸勸陳凱之,可細細想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勸了又有什麼用?也罷,人家本來就是衝著陳凱之來的,那麼……就索性看看熱鬧吧。
原本陳凱之和那和尚約定的乃是辰時,可左等右等,至今也不見那鎮海的人影。
許多人便顯得不滿了:“此人如此不守信,實在是使西涼國蒙羞。”
“罷了,吾等走吧。”
陳凱之倒還顯得很有耐心,靜靜地等著,不多說什麼。
過不多時,終於有人來報:“人來了。”
陳凱之也懶得下山去迎接,足足等了一兩柱香時間,那鎮海才姍姍來遲,他的身後左右,竟還有法海禪師,以及一些不知從哪裡來僧人。
那法海禪師見了陳凱之,嗔怒地瞪了陳凱之一眼。
陳凱之不做理會,尼瑪,我陳凱之的世面見得多了,理你做什麼?
鎮海則是眯著眼,左右看了看這些學宮的學官和博士,似乎覺得還算滿意,想到今日有這麼多博士和僧人在此做見證,只要自己贏了,這個訊息自然會不脛而走了。
陳凱之則是上前朝鎮海見禮:“學生見過禪師。”
鎮海只冷冷笑著看他一眼,便板著臉道:“陳居士,汝之言行,褻瀆了佛祖,這……可是要下拔舌地獄的。”
陳凱之反而微微一笑道:“我佛慈悲,定然不忍令學生下地獄。”
這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此時,鎮海卻是臉色平靜下來,心裡也有了計較。
這才一開始而已,這姓陳的,倒顯出了幾分能耐,看來……這姓陳的小子果真不簡單,只怕這一次是一場惡仗了,尚需小心堤防為好。
鎮海倒不再小看陳凱之了,收起了倨傲,臉色平淡地道:“很好,你既知我佛慈悲,也並非不是可以度化之人,今日貧僧就度化了你吧。”
陳凱之心裡說,你特麼的還度化啊,哈,今日我代表至聖先師先教化了你。
不過他面上也只是淡然地笑了笑,隨即道:“陳某人,有個不情之請。”
第三百四十七章:吊打(4更求月票)
鎮海心裡雖是對這陳凱之不以為然,可面上,終究還是保持著慈眉善目的樣子,他朝陳凱之一笑道:“不知陳香主有何不情之請?”
陳凱之凝視著他,見他面上慈和,還真有得道高僧的樣子。
只是心裡卻不免鄙夷,不過是靠著這外表的和善混飯吃的人罷了。
其實這天下無數的儒僧道,其實哪一個開創者不是和孔聖人一樣,都可以堪稱為偉人呢,畢竟在那混沌的年代,有人開創出一個思想,雖是作為後世的人來看,這思想可能已經過時,可在屬於他們的時代,他們便如燦爛的星辰,光輝無法湮滅。
只是當這些思想隨著後世的門徒子弟們傳諸於世,到了後來,更多投機取巧之徒充斥其中,所謂的門下子弟,本質上,不過都是靠著數百年乃至於上千年的聖人們混飯吃的傢伙罷了,譬如陳凱之,他佩服寫出石頭記的曹公,從不曾想到,有人能寫出如此偉大的作品,可他同樣對於後世的所謂靠著石頭記混飯吃的某某學家卻是嗤之以鼻。
眼前這鎮海,何嘗不是如此?
當然,陳凱之亦如此,只是陳凱之自知自己學習儒學,只是希望使自己過得更好,而對面的鎮海,卻更多了害人之心。
陳凱之道:“鎮海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