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道:“陳舉人就應下吧,我等也正盼一睹陳舉人的風采呢。”
那李巡官笑了笑,也上前來道:“陳舉人萬萬不可自謙,怎好讓法海禪師失望呢?”
話說到這個份上,陳凱之此時就算想要拂袖而去,怕也不可能了。
何況吃人嘴軟,不寫點什麼,似乎也說不過去。
陳凱之便笑了笑道:“禪師話說到這個份上,學生只怕卻之不恭了,不過學生也有一個不情之請。”
見陳凱之答應下來,法海禪師一副高僧的模樣,毫不猶豫地道:“不知陳施主所請為何?”
陳凱之面上淡泊的樣子,心裡卻在想,你特麼的背後腹誹我,還讓我給你題字?
人人敬你有德高僧,也不過是個道貌岸然之徒罷了!
陳凱之的心裡這樣想,面上卻是不露聲色,笑道:“既然禪師瞧得起學生,可學生在想,若是當真題字,也請禪師莫要嫌學生的字不好,這所題之字,理應懸于山門才好。”
這句話,就不太謙虛了。
眾人心裡想,大才子就是大才子啊,剛才的謙虛,只是意思意思而已,人家可是高傲得很呢!題的字,非要掛在人家山門,這叫什麼,這才叫身份,否則這字豈不是白題了?
有才之人,恃才傲物,本是再尋常不過的事,這一點,大家倒是都可以理解。
而且,說實在話,陳凱之要求自己的字懸掛在山門,其實要求並不過分,他畢竟是登過天人榜的人,放眼天下,又有幾個可以比肩?
法海禪師卻是有些猶豫了,他自然知道陳凱之的分量,說到身份,他只是個小小舉人,可此人倚著天人榜,這天人榜的分量,就不是白馬寺所能比擬的了。
見法海禪師踟躕,陳凱之則笑道:“請禪師放心,學生既受禪師所請,怎可不盡力而為?所題之字,定是蘊含佛理,為白馬寺增色的。”
他下了這個保證,這麼多尊貴的香客聽了個清楚,而且又是一副躊躇滿志的樣子,這倒是讓法海禪師放心下來。
此人的才華橫溢,所寫的的東西,既又蘊含佛理,再加上他這天人榜俊彥的身份,懸掛于山門外,其實也不是壞事。
法海便含笑道:“既如此,那麼貧僧便做主了,陳施主的題字,一定能讓人大開眼界,屆時,自當懸于山門,好教香客們一睹陳施主的文采。”
他也下了保證,陳凱之倒是一點都不怕他反悔,畢竟在這裡的香客,都是有身份的人,白馬寺若是出爾反爾,往後還如何在洛陽立足?
陳凱之點點頭道:“請賜墨寶。”
法海禪師饒有興趣地看了陳凱之一眼,朝小沙彌吩咐了一聲,心裡卻頗為得意,這個小子,其實挺好哄的,請他吃一盞茶,一頓齋飯,便得了他的墨寶,可對白馬寺,則是得了莫大的好處。
不過想到陳凱之這個小子那一篇入天人榜的文章,又令法海禪師有些鬱悶,等那小沙彌取了文房四寶來,法海禪師朝陳凱之一禮:“請。”
香客們此時興趣更濃,紛紛圍攏上來。
第二百三十五章:懲惡揚善(2更求月票)
只見香客們個個興致勃勃的,那西涼國的使節,似乎對陳凱之也有濃厚的興趣,亦湊在陳凱之的身後。
李巡官則是笑呵呵的,眼眸似笑非笑,也想湊湊趣。
其實在這裡的香客,大多都是禮佛之人,否則也不會在今日特意跑來這兒,難道以他們的身份,還真會缺一頓好的齋飯吃嗎?
因此,他們都很想知道,這位陳舉人,會題出什麼佛理來。
雖是身邊圍繞著許多人,但是陳凱之素來做事都是極專心的,他提起筆,蘸墨之後,只略一沉吟,接著便開始起筆作書。
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