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政保持著風度:“倒是幸好,沒出過什麼差錯。”
陳凱之卻是道:“不過學生卻以為,先生錯了。”
“嗯?”王之政濃眉一挑,顯得不悅的樣子。
陳凱之則是繼續道:“若是先生懂得觀人,那麼理應能觀自己吧?”
“觀自己?”
陳凱之不疾不徐地道:“先生莫非沒有看到自己,十日之內,會有血光之災嗎?”
什麼……
此話一出,滿堂譁然。
這話聽起來,都令人感覺有詛咒的意味。
王之政直直地看著陳凱之,厲聲道:“陳凱之,你胡說什麼,老夫好心品評你,你卻這樣口出惡言,你就這樣的德行嗎?”
陳凱之卻是抿嘴一笑:“不,學生絕非是詛咒,只是學生恰好也懂一些觀人之數,學生見先生印堂發黑,似有大凶之兆,所以十日內,必有血光之災,呀,先生連這個都看不出?哎……看來先生的觀人之術,實在……”
後頭的話,有些不忍說出口的樣子。
“哈哈……”王之政反是大笑起來,道:“這麼說來,你陳凱之也會觀人,而且還認為老夫技藝不如你?”
聽了王之政透著諷刺意味的話,陳凱之卻是風淡雲輕,語帶謙虛地道:“不敢,先生謬讚了,學生只是略通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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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賭約(2更)
看著陳凱之一臉自信的樣子,王之政微微愣了。
這小子,小小年紀,只是一個秀才而已,也配觀人?難道他不知道,這觀人乃是大儒們的特權?
頓了一下,他氣極反笑道:“很好,好得很,你說老夫會有血光之災嗎?可若是錯了呢?”
陳凱之凝眉道:“怎麼,先生莫非還要賭嗎?這可不好,讀書人之間怎麼可以賭鬥呢,先生還請收回成命,學生是正經人,是萬萬不可的。”
王之政本也沒想著賭鬥的事,他正在盛怒之中,卻也曉得輕重,自己壓根就沒必要和陳凱之去賭,自己乃是身份高貴的大儒,這陳凱之算什麼東西呢?自己若是和他有置氣,固然百分百全勝,贏了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所以,他本打算直接逐客。
可陳凱之提及到賭鬥,顯然不是奔著王之政去的,因為他眼角的餘光,一直都在觀察著那位東山郡王的反應。
這個傢伙,一聽到陳凱之爭鋒相對起來,頓時便開始興奮的搓手,惟恐天下不亂的樣子,陳凱之真正的切入點,就是這位東山郡王。
聰明如陳凱之,他很清楚,若是不和這王之政鬥法,他身上的這個汙點,可就永遠都洗不清了,更別說現在這件事還關係上了自己恩師的名聲。
所以……他必須賭一賭。
果如陳凱之所料,東山郡王一聽到賭鬥二字,醐醍灌頂一般,猛地拍案道:“哎呀,賭,要賭,本王……”
可他一見王之政的臉色不好看,頓時悻悻然道:“哎呀,本王好氣啊,陳凱之,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這般對待本王的恩師,你……你……本王和你不共戴天,誰都別攔本王,本王今日非要和你賭一場不可,你說本王的恩師十天內會有血光之災,本王……本王……”
他一時情急,猛地解下腰間的玉佩,這玉佩看著價值不菲,他將玉佩狠狠地拍在案牘上道:“這玉佩是本王母妃的心愛之物,乃是無價之寶,若你贏了,這玉佩就是你的了,可你若是輸了呢?”
王之政目瞪口呆,他是不願賭的,太失格調了,誰知道這東山郡王,還有這樣的愛好,可是這不是一般的門生,乃是堂堂的郡王,這個時候,他卻是不好反駁。
陳凱之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