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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部分

,這事兒太大………無論背地裡怎麼說,可在這御前,說任何話,將來都要承擔干係的。

不過陳凱之這一本奏疏,卻是令不少人魂飛魄散。

這是拉清單的節奏啊。

站在這裡的宗親,哪一個不是和琪國公府一般,暗地裡有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誰敢說自己是清白的?

根本就沒人覺得自己是清白的,因為他們清楚,自己平常是怎麼斂財的,因此這個時候個個都提心吊膽的,生怕陳凱之查到自己什麼事。

從前明鏡司即便掌握了什麼,一般也不會去管,除非宮中有旨,否則只負責情報的蒐集,即便是明鏡司,也不會捅這個馬蜂窩。

至於其他官衙,哪裡敢管,不怕死嗎?

而今不一樣了。

前些日子,陳凱之先打掉了賭坊和青樓,現在好了,連這個一併打掉,掌握了證據,便直接去拿人,接著拿著鐵證送到御前,這不是要人命嗎?

此刻許多人心亂如麻,心裡想著自己暗地裡的勾當是否被錦衣衛掌握。

又或者說,掌握了多少。

背地裡的這些勾當,還要不要繼續?倘若不繼續下去,單靠田莊和恩俸,如何維持這麼大的家業,可繼續下去,照此下去,天知道會不會惹來什麼禍事。

這陳凱之,便如懸在頭上的一柄利劍,不知何時,便要跌落在自己頭上,這傢伙……是自己吃肉,連口湯都不肯給人喝啊。

陳凱之能感受到,許多雙陰測測的眼睛落在自己身上。

他觸碰到的乃是大陳某些人最核心的利益。

可他旁若無人的樣子,竟是渾不在意,反正這些人的把柄,他都瞭如指掌,沒什麼可怕的,即便沒有,他陳凱之也不怕誰。

陳贄敬忙是咳嗽一聲來打斷尷尬的氣氛,旋即便不由說道:“即便如你所言,世子陳煌當真有罪,可他畢竟是皇親,現在他的父親剛剛故去,你卻這般的不近人情,有什麼事,不可以關起門來說,陳凱之,你就這般的非要將人置之死地,雖說國法無情,可在先郡王靈前拿人,未免也太過了。”

如今,也只能找這個理由了。

陳凱之卻是微微一笑,朝陳贄敬一字一句的說道:“原本,我也不願如此,這一方面,是趙王殿下非要趕人,使我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這其次便是濮陽先郡王薨了之後,守制期間,世子陳煌,私下飲酒,不只如此,還招了四海樓的歌女yin樂,錦衣衛一直都在關注著這位世子殿下,越是關注,越解決的惶恐,身為人子,在守制期間,竟是招攬了四海樓的幾個舞女,白日守孝,夜間作樂,那四海樓的幾個舞女俱都交代了,有簽字有畫押,領她們進府的人是誰,在哪兒行的事,喝了多少酒,裡頭詳盡無比。此事,我並沒有寫在奏疏裡,本是想留著幾分臉面,可陳煌做出此等事,若是濮陽先郡王在天有靈,倘若得知,會如何?”

一下子,所有人呆住了。

守制期間飲酒‘yin樂’,這可不是小事。

某種程度,這個罪名,比之陳凱之方才所說的罪名還要嚴重的多。

大陳尊儒,而儒家最為推崇的就是孝道,所謂百善孝為先,因此才延伸出了守制的制度,所謂守制,就是父親死了,身為人子的,若是做官,就該申請回鄉守孝,守孝三年期間,不得飲酒,不得yin樂,當然,規定是死得,對於許多人而言,這畢竟難以忍耐,正因如此,一般人背地裡做了什麼,也沒什麼人去苛責和過問。

只不過,這等事擺在了檯面,就不同了,這是大不孝啊。

太皇太后果然面上鐵青起來。

國朝以孝治天下,為何是孝呢?就如太皇太后,之所以能夠干政,合法的地位來源就在於她的輩分高,她是攝政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