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少,在海外,讀書人鳳毛麟角,能識文斷字之人,更是難得一見,楊家雖有家學,所以海外楊氏,都讀過書,可畢竟這些人,不適合做自己的隨從,反而是這鄧健,幫自己代寫書信,傳送文牘,竟是得心應手。
楊正奇隨即搖頭:“萬萬不可如此說,雖是可笑,可這陳凱之,竟是促成了陳、燕、越、楚四國之盟,專門針對我楊家,可見此人野心勃勃,不容小視,事到如今,已是絕不能再姑息養奸下去了,看來,他們是並不知楊家的厲害。”
鄧健心裡咯噔一跳,他很清楚,自己可能要接近機密之事了:“莫非,艦隊又要攻濟北嗎?”
楊正奇笑了笑,他眯著眼,對鄧健笑了:“濟北早有防備,有近十萬燕軍陳列在百里之外,而陳凱之也早已調集了勇士營和數萬陳軍在此護佑,襲擊濟北,老夫雖有勝算,不過……卻還是謹慎為好,當時,那方吾才已知悉了老夫的計劃,老夫竟是讓他僥倖逃了,自然傳訊艦隊,停止襲擊,你可知道,老夫讓他們去了哪裡?”
鄧健驚訝的道:“學生不知。”
“蘇杭!”楊正奇咬牙切齒的道。
鄧健一呆:“先生的意思是……”
楊正奇淡淡的道:“無他,老夫要令天下人知道,和楊家人作對的下場,想必就在此時……艦隊已至蘇杭外海了吧,那兒,乃是越國都城所在,我們楊家,在海外經營多年,卻從不聚集精銳主動襲擊大陸,便是要藏拙,要掩藏自己的實力,所以即便是干涉,也只是驅使一些倭人罷了,可現在,是該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們楊家的厲害了。”
鄧健不由道:“那裡既是越國都城,一定是聚集了大量的越軍,各國之中,越軍實力最弱,可依舊不可小覷,楊公,要謹慎啊。”
楊正奇笑了:“那麼……拭目以待。何健,你跟著老夫,已有兩個月了吧,從今日起,是該為老夫分憂了。”
鄧健忙道:“任憑楊公驅使。”
楊正奇頷首點頭,欣賞的看了鄧健一眼。
…………………………
這些日子,陳凱之大多數時間,都在學宮裡辦公,這學宮已一分為二,修起了高牆,將讀書人讀書的地方,和陳凱之所住的‘別宮’分隔開來,可每日清早,陳凱之都被郎朗的讀書聲叫起,這種感覺,倒是讓陳凱之彷彿回到了過去,這久違的讀書聲,說不出的親切。
在吃過了早膳之後,陳凱之便要坐下,處理案牘上的公文,接著,隨駕的大臣或是濟北的本地文武官員,都可能前來拜訪奏事。
今日似乎無事的樣子,陳凱之喝著茶小憩片刻,可這時,外頭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凌亂的腳步到了殿外,很快,便有宦官進來:“晏先生和張千戶來了,有急事稟奏。”
陳凱之抬眸,面帶微笑:“叫來吧。”
過不多時,晏先生和張千戶一前一後進來,今日很奇怪,因為他們的臉色極為古怪,陳凱之笑吟吟的道:“賜坐,怎麼,出了何事?”
“確是出事了。”張千戶臉色脹紅,急促的道:“從杭州傳來的快報,有海外的艦隊,襲擊了杭州,越國震動,城北的越國國館那兒,已是亂做了一團,原本越國天子,預備這幾日便要返程,可現在……”
陳凱之皺起眉,數月之前,楊氏艦隊似乎是想襲擊濟北的,不過卻因為方師叔之事,似乎讓楊家人打消了這個主意,可萬萬想不到,這楊家人竟是轉過身,便去了越國開釁。
四國聯盟,確實已讓楊家人真正開始擔心起來,此時……似乎已有些歇斯底里了。
“如何?”陳凱之似乎急於想要知道戰果。
張千戶臉色更差:“先是說,有三千倭人,在餘杭沿岸登陸騷擾,四處奸